二对十,怎么看都是人少的一方吃亏。
可打着打着,局面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人少的一方越打越凶,反倒是人多的一方越来越缩手束脚,被打翻的人也渐渐变多了起来。
门子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超出自己的控制,趁着王之涣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连忙溜进了府里,跑去找杨铭煊去了。
待在屋子里的杨铭煊脸上并没有多少担心之色,手中把玩着那枚洁白通透的玉佩,嘴角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大郎,大郎不好了!”
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杨铭煊脸上的笑容睡意消失不见,恶狠狠地骂道:“喊喊喊,喊什么喊,有话快说,有屁快话。”
“大郎。”门子喘着粗气来到杨铭煊面前,伸手往外一指,焦急道:“不好了,那几个人看穿了那块假玉,在门口闹起来了。”
“闹起来又能怎样?”杨铭煊眼睛一瞪,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口中骂道:“某是怎么吩咐你的?直接派人打跑就是,问什么问。”
“打了。”门子捂着脸,委屈道:“没打过。”
“什么?”杨铭煊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没打过?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三个人吗?府中那么多护院,怎么连三个人都打不过?”
门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喃喃道:“对方只出了两个人,府里十几个护院都没打过,要不是奴婢跑得快,怕是也得被打翻了。”
“这么厉害?”杨铭煊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愣了一下之后,冷哼道:“再厉害又能如何,你去西院找那几个昆仑奴,让他们过来跟某一起出去,我倒要看看他王之涣可有熊心豹胆,连某都敢打。”
一听去找那些昆仑奴,门子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惧色,却又不敢不从,连忙战战兢兢地退下去了。
门子虽跑掉了,可是门外的乱架却还在继续,王之涣与郭瑛两人虽是第一次联手,却配合极为默契,一攻一守,一前一后,愣是让十几个护院拿他们两人没半点办法,反倒是被两人全都给打翻在地。
当最后一个护院也倒下的时候,王之涣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些,脸上非但没有取胜之后的激动与兴奋,反倒是流露出一丝担惊受怕的模样,毕竟自己打的可是吏部侍郎家的护院,万一人家追究起来,不是自己小小县尉能够扛得起的。
想到这,王之涣连忙跑到李琰面前,催促道:“李兄弟快跑,咱们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你那玉佩某想办法赔给你,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李琰看热闹正看得浑身热血沸腾,听王之涣这么一说,自己顿时愣住了,惊讶道:“王兄这是何意?咱们是来赎东西的,干嘛要跑呀。”
王之涣焦急道:“李兄弟你忘了,这可是吏部侍郎的门前,就算你有背景还能大得过人家去?还是先快点离开长安,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的好。”
自己堂堂晋王,难道还怕一个吏部侍郎不成?
只是还没等李琰开口,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打了人就想跑?已经晚了,来人,把他们给某围住。”
话音刚落,从杨铭煊身后突然窜出七、八个人,看到这几个人时,就连李琰也不禁吓了一跳,并不是这些人黝黑的肤色让自己感到意外,而是因为这些被称为‘昆仑奴’的黑人手中,居然牵着十几条猎犬。
冲出来之后,通红的眼睛便死死盯着自己,看样子只要杨铭煊一开口,对方便要放狗。
人,李琰可以不怕。
可是狗,李琰却怕得不行,尤其像这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用来打猎的猎犬,更是让自己浑身有些发冷。
大概明白这些猎犬的厉害,王之涣跟郭瑛也退到了李琰的身边,警惕地目光望着四周的昆仑奴与猎犬。
郭瑛早已把腰间的钢刀抽了出来,一边注意着这些人的动向,一边低声问道:“郎君,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人,自己倒可以以理服人,可是这些狗未必能听懂自己的话呀。
李琰不由一阵头痛,此时情况如此危急,自己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冲着杨铭煊喊道:“杨铭煊,你好大的胆了,你可知道某是谁?”
“某管你是谁。”杨铭煊根本不理会李琰的话,冷笑道:“玉某已经还给你了,咱们之间的账自然也一笔勾销,识相的你们三个赶快走,不然的话……”
杨铭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阴森道:“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威胁!
他这话绝对是威胁。
只是当李琰看到四周的猎犬对自己如此虎视眈眈的时候,似乎也放弃了跟杨铭煊讲理的想法,明智地点了点头:“好,咱们的账就此一笔购销,咱们走。”
“郎君,真就这么走了?”郭瑛还有些不甘,低声道:“只要郎君能支持片刻,某有信心将这些猎犬尽数杀光。”
李琰眼睛一瞪,气乎乎道:“你对杀狗倒是有信心,可是你家郎君没有那个信心,既然咱们跟他说不明白,那就去找他阿爷去。”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