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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一向听他的,闻言抿了抿嘴,也知道他说得在理,顿了顿,终是一咬牙,点了头。
却也没有现在喝,伸了舌头舔了舔嘴皮子,"我等傍晚了再喝。"
这边,徐茵茵嗓子里滑了水,整个人就舒坦了不少,睁了眼来,见爹娘和弟弟都围着自己,这才知道不是出现幻觉了,她是真的眼冒金光差点给阎王送礼去呢。
所以刚才那水,是真切的喝着了,不是幻觉呢。
这般想着,徐茵茵往那边看了看,见徐老头和徐老太靠在一起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收回视线,这心里也有些发虚。
大家都没有喝水呢。
她喝了小半葫芦。
但不得不说,这喝了水的滋味,真好呀。
好的她恨不得再喝它个一瓢。
可显然是奢求,能喝着这小半壶,都是幸运呢。
她也是没想到,徐老太会拿水给她喝,不是说好的只抿一口打湿嘴巴,虽说一把抢了回去,但好歹是任她喝了这么多才抢回去的。
这个奶奶,真挺不错的。
徐茵茵想着就笑了笑,回头见爹娘都干得起皮子的嘴巴,忍不住在腹诽某统子。
说好的逃荒路上互帮互助呢?你怕是不想回你的星球了,一点都不积极,倒是卷起来啊。
统子:……
徐春山看到闺女盯着他们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小声道:"爹还好,不渴。"
不喝水,哪能不渴呢?
徐茵茵知道她爹就是安慰她呢。
张秀兰却一脸古怪,拉着她小声道:"你爹这会儿真还好,他刚才,喝尿去了。"
徐茵茵:?!
一旁的徐达骏已经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爹,好喝不?"
徐春山老脸也有点尴尬,不由得看了媳妇一眼:怎么能在闺女和儿子跟前坏他的形象?
随即便瞪向儿子,"笑么子笑?喝自己的尿,有么子丢人的?等回头你自己喝喝看,就知道好不好喝了。"
张秀兰睨他一眼,不以为意,这有么子?等明儿个,她撑不住了,尿攒够了,她也忍不住要喝自己的尿了。
比起渴死,喝尿还是能接受了,毕竟,又不是喝别人的尿。
他们老家那年的大灾,好多能活下来撑到救援的,几个没喝过自己的尿的?
活着才是实在,其他的,都是虚的。
大中午的,暴赶了一阵路,大家都有些不好。
这一歇,就足足歇到太阳往西边偏。
讲真的,大家都不想动弹,恨不得就长在这里了。
但留在这里不动,那就是个死啊。
眼见着一路行过去了不少流民,徐老头才柱了拐杖起来,吆喝着大家都起来,准备赶路了。
便是歇了这么大一阵,但身上也没觉得回来多少力气,如徐春河这般农忙抢收也不喊累掉链子的,这会儿也找了根树根子拄着走了,借点劲。
其它人,都别提了。
周家石家还有好几个小娃娃呢,这几天都是被换来换去的背着走的,自己走都费劲,再背上个十几二十几斤的人,那更是费老劲了。
这么一行人,那赶路的速度是真的快不起来,等夕阳西下,天完全黑透下来,再也看不清脚下的路了,也只将将行出二十里路。
两边路下都是人,几家人再往前行了一段,这才找着个还算空旷的连在一起的一片空地,停了下来。
大家按照逃荒第一夜歇宿的位置开始拾掇起来,带着的行李家伙什放好的放好,包袱皮儿衣服什么的,可以垫着做()..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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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娃子们睡着了也得盖一盖,怕夜里着了凉。
徐家排左边的头一个,挨着过来是张家和郑家,然后是周家和石家,最后是邓家。
张家人少,周家和石家都有小娃娃,徐家和邓家没有小娃娃且都有好几个男人的,占头尾,也算是把有娃娃的人家护在了中间。
这是第一晚是徐老头就安排好的,此后的每晚,大家也都习惯使然的,不用每次说,也都自觉的按照这个位置来排的。
安置下后,拉屎拉尿的,都各自结伴去解决,要守夜的都各自站出来,到那一圈去。
黑漆漆的一片,手伸出来都要杵在眼前才看得清楚的,徐老太往右边一溜看去,也看不清个啥。
她看不清那边,那边也看不清他们这边的。
他们家这边没人去拉屎拉尿,大家都在,徐老太先把要去守夜的徐春河和徐大郎招过来,做贼一般的,递了水葫芦过去,多的话不说,只道:"一人喝两口,快喝。"
黑漆漆的,徐春河父子也看不清徐老太的神情,被她塞过了葫芦,这般催促着,也是愣住了。
"娘,干啥呢?"徐春河不解。
徐老太低声道:"一人两口,快喝吧,你爹说的。"
一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