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不疼,但装着很疼,哇哇大哭起来,唐思也跟着大哭起来,把白秀莲心疼得要抢过来,可怀里还抱着唐思,一只手没抢过。
冬瓜妈和桂花婆娘不怕脏,上手了,一个边抓住王碧的头发向后拉,边扒拉着她的一只手;桂花一手扒拉着她另一只手,把唐叶抱了回来,没想到唐叶给王碧一记飞踹,踢中了大靶子的正中心-心口。
王碧顿觉胸口被钉锤砸了一下,闷闷地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冬瓜妈见腾出一只手了,便抽起王碧大嘴巴子:“你再骂?大清早地就上门来骂,你把我们唐家村的脸面都丢净了。”
桂花把唐叶放到簸箕上,牢牢抓住王碧的手:“王姨,丁娃儿刚走,你就上门死字挂嘴上,的确该打。”
王碧骂道:“你们两个是公报私仇,你们两个也不得好死!呜呜...”
冬瓜妈见她还死字不断,继续大嘴巴子抽起来。
王碧继续骂道:“你两个娼妇,快放开老娘。”她意识到今天又讨不了好,这婆媳好得跟母女似的,跟她打架每次都一起上,关键配合还非常好,一个抓胸,另一个必挠裆,她不好意思去告状,回回吃了哑巴亏!
冬瓜妈见王碧松了口,便抓着她的头发帮她坐正。
王碧左右看看,发现李丙超还在虎视眈眈,便嘟囔着朝外走。
白秀莲流着泪说:“冬瓜妈,今天多谢你们了。这个碧儿姐,有事说事嘛,乱骂什么人呢!”
冬瓜妈对李丙超说:“当家的,你回去看着房子进度,我和桂花在这里陪丁娃妈,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白秀莲略一思索说:“丙超大哥,中午和晚上还是在这里对付一口,把剩菜冷饭处理了,师傅们不会介意吧?”
李丙超爽快地说:“你家的席办得很好,他们跟我们在这里吃了几天了,十分满意,只是让你破费了。”
冬瓜妈在李丙超走后说:“你就是太见外了,没必要给冬瓜转那么多钱,不过也算解了我家燃眉之急。”
桂花也感叹道:“妈,不是我胳膊肘向外拐,冬瓜真没有丁娃懂事,瞧他们每个月寄回来多少钱?冬瓜说丁娃儿年轻、会武术,所以工资高,反正我不信。白姨,现在有条件了,要不把这木房子拆了重建?”顶点小说
白秀莲摇摇头:“这房子是思思爷爷家祖传的,有祖训的,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唐家村所有房子只能往南边发展?”
桂花好奇的问:“白姨,为啥子哟?”
白秀莲摇摇头。
就在几人闲聊时,王碧和小精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地坝里,“村长、治保主任,就是白秀莲家的狗咬的我两个儿子,冬瓜妈和婆娘两个又一起打我,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白秀莲抱着思思出来,看着两个同样脏兮兮的大龄男,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唐岩脸色难看起来,看着钟权:“老钟,你是治保主任,先说说你的看法,在丁娃儿丧期说这些话,是不是太不让我们姓唐的放在眼里了?”说完,接过桂花递过来的板凳,坐下喝冬瓜妈泡的茶。
钟权站着对王碧说:“嫂子,白秀莲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先莫骂人,骂人解决不了问题...你说丁娃儿家的狗咬了钟富和钟贵,你来理论,一时气急?好,情况我了解了。”钟权成功让王碧来找茬的理由变得正当起来。“村长,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你看要咋个处理?”
唐叶爬到高高的门槛处,趴着从大人间的缝隙看戏。
小精听到人们说它,兴奋地站在人前把尾巴摇成电风扇,被大家看个正着,这还不是实锤?(||@<a href="/-cgi/l/email-prote"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aa87ea">[email protected]</a>)
白秀莲见唐岩要说话,忙插话道:“钟家侄子,请你们先说说你们什么时候被狗咬的?”
钟富与钟贵对视后,异口同时说“天亮时”、“昨晚上”。
两人发现不对,都改口了:“昨晚上”、“天亮时”。这下大家都大笑起来。
白秀莲接着又问:“俗话说‘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婶再问你们:在哪里被狗咬的?”
钟氏兄弟对视一下,决定一前一后回答,不料唐岩暴喝一声:“快讲。”
钟富与钟贵下意识地同时说“村口”、“这里”。
唐岩不等钟氏兄弟统一回答,冷笑道:“事情太明了了,你两个大男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想干什么,是不是看他家老的老小的小,没壮劳力,想图谋不轨吗?”
钟权赶紧说:“他们两个昨晚在这里吃酒,醉倒在这里,然后被丁娃儿家的狗咬了,所以白秀莲应该出疫苗费和营养费。”
唐岩冷笑道:“钟主任,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吗?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当猴耍吗?”
钟权赶紧说:“村长,我们怎么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