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要睡的房间里里外外擦一遍,文浅把窗户上的帘子都抽出来拿到外面去,窗户关好插上插栓,然后在外面把之前钉的窗纱都扯下来。
因为时间太久了,之前的窗纱都被晒烂了,用手一碰又是灰又是渣的,文浅觉得自己弄完这个一定要洗个头才行,灰扑扑的。
用扫把把窗子外面的蜘蛛网和杂物都扫一遍,然后踩着窗台把窗户擦一遍。
文浅从空间拿出自己囤的蚊帐布,用图钉固定在窗框上。
家里的窗户还是老式的那种木框窗,窗户朝里开,外面是竖着的钢筋用于防盗,如果住人最外侧还会订一层塑料窗纱防蚊虫。
文浅弄好窗纱之后进去把窗户打开,拿出花露水四处喷一下,之后把空间里自己在安市睡觉的铺盖铺到床上。
因为家里没有空调,还有铺了一层凉席,就是在学校捡的,洗干净了放在空间里的。
房间已经整理到晚上可以睡觉的程度,文浅拿出一盒蚊香拆开。
这是在老家的夏天必备的东西,没有就别想睡觉了,皮肤也就别想安生了。
弄完这些,文浅在想自己晚上吃什么,忽然间听到有谁在喊自己。
出门一看,是陈婶儿。
陈婶儿中午的时候对文浅说了让她晚上也过来吃饭,但是担心女孩子客套、不来,所以她做饭之前专门过来喊她,让她一定要下去吃饭。
陈婶儿所在的地方是小陈洼,而文浅这个山坳叫圆凹,她要来找文浅还要走个几分钟,然后翻个小山坡才行。
圆凹原本两户人家,其中一户搬到大陈洼,文家独门独户,现在文浅一个人住这里了。
陈婶儿见到文浅出来对他说:“小文啊,你一个人住这儿不害怕吗?都没个说话的人。”
文泉笑了笑说:“没事儿一个人习惯了。”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哪怕那个时候小陈洼还有孩子,她也不会跑去找他们玩儿。
陈婶儿觉得她在故作坚强,又问她:“一个人习惯了?你在城里没有谈朋友吗?”
文浅摇了摇头。
陈婶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现在年轻人不喜欢被催着谈恋爱,催着结婚。
当初她儿子也是这样,她心里急但是嘴上不说,后来还不是带着女朋友上门了。
所以她觉得一切都需要靠缘分,顺其自然,说多了反而不好。
看了看文浅在家做的卫生,她感叹了一番受累了,然后告诉文浅自己要开始做饭了,过一会儿下来吃饭。
看着文浅有些不好意思,她安慰道:“你又不是天天到我家来吃,今天家里面都是灰,就算搞好扫卫生,锅碗瓢盆也要明天才能,赶紧过来不要不好意思,听到没?”
陈婶儿说完就走了。
于是文浅也只好答应了。
文浅拿出之前买的烧水的桶,把它洗干净接满水,放在场子外面,底下架柴开始烧水。
等柴烧完水也烧热了,这样她吃完饭之后可以直接回来洗。
之后文浅把门都关上,拿着手机,往小陈洼走。
路的两边都是茂密的植物,不远处还有蝉鸣和鸟叫,乡村的夏天是十分热闹的。
同样也是十分危险的,文浅手里拿着竹竿,手机开着电筒,同时还放着音乐,为了防止遇到蛇类。
要说文浅在乡村最怕什么,应该就是蛇了。
白天的时候总是在各个地方晒太阳,而文浅只要听到一点树叶挪动的声音,她就知道这附近有蛇在爬行,并且十次有九次都能看到尾巴。
所以后来文浅夏天只要出门就一定会故意弄出很多声响,提前让蛇感知到从而离开,避免碰面。
不过也有一种蛇当地方言叫聋子蛇,对方听不到声音,所以文浅会用竹竿敲击地面,也算是一种知会方式。
文浅老远就看到陈婶家门前的灯亮着,进去的时候,陈婶儿正在端菜,看到文倩还笑着说时间刚刚好。
桌上摆着一碗青椒炒腊肉,一盘青菜,一盘凉拌西红柿,还有一碗红烧黄骨鱼。
吃饭的时候,陈婶儿邀她后天早上一起去赶集。
大陈洼有人开三轮,只要给两三块钱,就能把人带到街上,附近的老人家如果要上街都会邀在一起,和开三轮的人说好时间。
这里的老人家以前能走的时候都是自己走着去上街,现在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只能花钱坐车了。
街上的集市是有冷热集之分的,刚好按照农历的单双日。
今天是热集,但是文浅回来的时候已经散了,下一次热集就是后天了。
文浅好久没有赶集了,于是答应和他们一起去,时间定在早上七点会合,那就意味着文浅要在七点之前到陈婶儿家。
话说回来,以前人多的时候,很多人赶集4点多钟就爬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文浅不明白,年纪大了都不睡觉吗?
天都没亮起来赶集也太赶了吧,结果除去花在路上的时间,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