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萩原研二很快就转了一圈。
他最后站在门边,看着整齐的房间,那种刚进入案发现场时的违和感再一次冒了出来。
突然他转头问江户川柯南,“小鬼,你一直嚷嚷那个美甲片找到了没有?”
江户川柯南正盯着鉴识课的警察把南里香左手拇指指甲里的灰尘掏出来,听到萩原研二的话,苦恼的摇摇头,“没有。”
整个房间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他也以毛利小五郎的名义,拜托警察帮忙,可还是找不到。
江户川柯南很好奇,萩原研二是不是也和他有了一样的猜测,但又不敢问,还挺憋得慌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毛利小五郎高兴的说。
老警察激动的问:“真的吗?毛利先生。”
爱甲咲子冲到毛利小五郎面前,焦急的问:“是谁?凶手是谁?”
“不要再装了,凶手就是你,爱甲咲子。”毛利小五郎直指爱甲咲子。
“什么?”爱甲咲子一时间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在场都的三个人中,只有爱甲咲子才有杀人动机。”毛利小五郎道:“之前阪场山平就说了,南里香经常不吃不喝的躺在房间里,都是爱甲咲子在照顾她,她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冲着爱甲咲子发脾气。
这一次肯定就是爱甲咲子好心想要做点南里香爱吃的食物,南里香却像以前那样出言不逊,爱甲咲子才会一气之下把人杀了。
阪场山平也说了,他回来之后并没有见过南里香,肯定就是因为她已经被杀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杀小香呢。”爱甲咲子疯狂摇头。
“你不必再装了。”毛利小五郎冷声道:“南里香不可能乖乖被人吊起来,凶手肯定是把人勒死后再吊上去的。被勒死的时候,南里香肯定会挣扎,房间不可能这么整齐。只有你,你一直帮南里香收拾房间,所以才能在案发后把房间收拾得一点看不出来。”
江户川柯南反驳道:“爱甲阿姨是10∶30上楼的,阪场山平是10∶40回来的,十分钟的时间,争执、杀人、吊人、收拾房间,时间根本不够。”
“也许她根本不是10∶30上楼的,而是更早之前。”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的说。
“爸爸,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毛利兰一直挺照顾悲伤的爱甲咲子的,闻言有些犹豫,她觉得爱甲咲子的悲伤不像是装的。
见毛利小五郎坚持己见,毛利兰只能求助的看向安室透,希望她说点什么。
虽然她也不确定爱甲咲子真的无辜,但在证据确凿之前,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真的为南里香的死悲伤痛苦的人。
“她不是凶手。”萩原研二都看不下去了,这人真的是号称日本第一的名侦探吗?
“爱甲咲子不可能杀南里香。”萩原研二走到画架前,打量着那张自画像,冷声道:“因为南里香是爱甲咲子的女儿,她照顾南里香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
爱甲咲子震惊的看着画架前的年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这是真的吗?”阪场山平问爱甲咲子。
毛利小五郎则盯着萩原研二,“小子,说这话你有什么证据吗?”
萩原研二拿起那副自画像,展示给大家看,“你们好好看看这幅画。”
大家看着这张用色大胆,面容扭曲的抽象画,十分不解。
“这幅自画像有什么问题吗?”阪场山平问。
“这应该不是自画像。”安室透指着画像上额头正中的头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美人尖,但南里香并没有美人尖。”
在场的人中,却有一个有美人尖,那人正是爱甲咲子。
“安室先生果然慧眼如炬。”萩原研二朝着好友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近距离看,美人尖并不明显,但只要站远了看,就会非常清楚。”
“这画的是我?”爱甲咲子愣愣的看着自画像,满脸的不可置信,可当她看到下巴上近距离看也清晰明了的黑痣时,又否定这种想法,“不对,上面画的是南里香,不是我。”
“不,那就是你。”萩原研二将画递到爱甲咲子面前,“南里香应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怀着恨画了这幅画,但她难以面对你,所以画了一颗痣,伪装这幅画。”
“不,应该不只是恨。”金井田站在专业的角度分析这幅画,“如果真的恨就不会画。而且你们仔细看,痣非常明显,在整个画面中显得有些突兀。这以其说是对画的伪装,不如说是掩盖,毕竟掩盖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画上一颗自己的痣。
这是一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画。扭曲的恨意下,是南里前辈无言的爱。”
“爱?南里香对我有爱吗?”爱甲咲子不敢想象。
“所以,你真的是南里香的母亲?”毛利小五郎都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