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既言没人可带去沈家,所以第二天的晚饭自然也没有去吃。
隔了两天,沈路恩中午去了一趟海州口腔,还没见着江既言就偶遇了唐思阳。
“思阳哥!”沈路恩很是意外,“你也来找我哥?”
唐思阳有几年没见过沈路恩了,差点没认出来,先是夸她越来也漂亮,然后才说:“我来海州工作了,既言没和你说过吗?”
沈路恩惊讶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她记得江既言和唐思阳分手的一大原因应该是异地恋,而现在,唐思阳居然来海州工作了。
这么大的事,她哥居然一个字都没透露过!
她脱口问:“你俩现在什么情况啊?”
唐思阳道:“我正追他呢,他跟我闹别扭。”
沈路恩诧异非常,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唐思阳还有回头追她哥的一天?
“你为了我哥来的海州啊?”虽然知道答案,但沈路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唐思阳点头:“不然我为了什么?”
沈路恩有点感慨:“我哥他……应该也没多生气,虽然他一直没跟我提过和你分开的事,但我知道,这三年他没有找过别人。”
“我知道。”唐思阳感激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沈路恩自然也希望江既言能开心,毕竟她哥从小命运多舛,现在唐思阳肯为了她哥放弃一切来海州,希望是个好的开端吧。
毕竟她这段时间给江既言打电话,那一个偶尔也会说漏嘴,比如她问他周末要不要去她家吃饭时,他突然来了一句“我们在家吃”,现在这个“我们”是他和谁,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最重要的是,沈路恩觉得这段时间江既言过得很开心。
所以唐思阳说江既言还在生气,沈路恩便觉得应当也没多生气。
她今天来主要也是奉母命来打探江既言和唐思阳的事的,既然这样,沈路恩觉得也没必要去见江既言了,都是成年人,她相信江既言自己会好好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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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唐思阳要搬走后,寻嘉连干活都美美地哼着歌。
孟杨眼疾手快偷走寻嘉碗里的一块五花肉,快速塞进嘴里,口齿不清说:“看把你乐、乐呵的,人家那叫以、以退为进,知、知道不?他那是知道自己追、追得太紧,这就和钓、钓鱼一个道理,适当的时候还、还得松松线,让鱼儿喘、喘口气。”
寻嘉干脆又送了块五花肉给他:“孟哥你的意思是,我也要从江医生家里搬出来才行?”
孟杨无语至极:“搬、搬什么搬?你也就剩、剩下近水楼台这点优势了。”
“大力,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的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有同事自边上走过问。
另一个道:“他做什么的啊?看起来气质很好啊,海州本地人?”
寻嘉抬头就笑:“他是医生,不过还不是我男朋友。”
两人讪讪走了:
“我就说那个人看起来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看上寻大力?”
“都在传那是大力的男朋友啊。”
“要不要给你照照镜子?一个医生能看上我们这样的?”
孟杨听得火大,忍不住拿筷子抽了寻嘉两下:“就、就你他妈老实!说句是又、又怎么了?”
寻嘉嘿嘿的笑:“本来就还不是啊。”
孟杨气得翻白眼:“你要是追、追不上,就真、真成笑话了!”
寻嘉不以为然:“追不上就追不上呗。”
孟杨撑大眼睛:“合着你就白、白忙活?”
寻嘉端着小碗喝汤:“没有啊,追江医生怎么是白忙活?”
孟杨觉得他就是一根筋,叹了口气:“不过你、你也别太在意他、他们,就是嫉、嫉妒你!他们就是交、交朋友,也没有江、江医生那样的。”
寻嘉一口气喝了小半碗汤,舔了舔嘴唇道:“我追江医生不是为了让他们嫉妒,我是喜欢他才追的。”
孟杨突然觉得牛马不应该坐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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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嘉下午请了假,要去考科目二。
他刚坐上公交就接到了江既言的电话。
少年单手挂在车内横杠上,心情特别好:“我觉得我肯定可以过的。”
江既言喜欢他这种自信,笑道:“考完你坐车来医院,晚上我请科室的人吃饭,今晚不用回家做。”
寻嘉忙问:“你为什么请吃饭?”
江既言道:“上回说要请的,你忘了?一直耽搁,再不请就要过年了。”
这么一说寻嘉倒是想起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江既言会带上他一起,他还以为那顿饭江既言早就应该请过了。
“好,那我一会过来。”
“嗯,考完和我说好消息。”
挂了电话,寻嘉就高兴地给孟杨发了条信息,说江既言请科室的人吃饭要带他的事。
孟杨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