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放在上面,很快,水就温热了。
他又将铜盆放到一旁,洗干净的衣裳用树枝撑起来在火堆上烤火,自己则站到门口,背过身,点了一根烟,冷声道,“先洗头,洗完我去给你换水。”
他刚想抽烟,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捻灭了。
南程程这才反应过来,他一顿操作猛如虎就是为了让她清洗一下?她愣愣的看着他。
他背对着她催促,“愣着干嘛?快点!用我衣服擦。”
“嗯。”
……
她清洗了头发,用他烘烤得半干的衣裳擦干,他又给她换了一盆水,自己站到门口去,背对着她,冷声道,“把你衣裳丢给我,你先穿我的。”
南程程听了他这话,耳朵红到耳根,她平时撩他时候挺厉害的,真到了要在他面前脱衣裳的时候,她就不自觉的怂了。
“快点!”战珩奕没好气的提醒。
南程程只好脱了旗袍扔到他脚边,自己的内衣攥在手里,赶紧洗。浑身好烫,真的尴尬不已。
他蹲下去,拿起她的旗袍看了一眼,“都给我。”
南程程惊得瞪大了眼睛,无比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要她的内衣吗?
她脑袋嗡嗡的,只好硬着头皮丢过去。
嗖嗖嗖洗干净自己,套上他宽大的青帮中襟黑褂子,他的褂子穿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刚好到大腿的位置,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好了没?”他见她没了动静才问。
“嗯。”这回换她难为情了。
战珩奕转身大步走到她身边端起盆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将她的衣裳丢在盆子里,“注意安全,有事立刻喊我。”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南程程站在火堆旁烤火,火很暖,但她此刻心更暖。
狗男人,嘴上说不在乎她,行动却相反。
……
河边,战珩奕三两下脱了衣裳,在大雨中的河里快速洗了澡,又洗了他们两人的衣裳,拧干了放在铜盆里,快步跑回屋里。
正烤火的南程程见他进来,转头一看,只见他浑身湿哒哒的,却格外干净,而她的内衣和旗袍他也全都洗好了。
“自己晾!”他将她的衣裳再次拧干了些递给她。
南程程赶紧接过来,将衣裳晾在火堆上方架起的树枝上。
他坐在旁边烤火,就看到她的两条匀称的白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的肌肤细嫩得像白豆腐一般,脚踝处还有一道划伤,在无瑕肌肤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她晾好了自己的衣裳看着他身上湿哒哒的衬衫道,“脱下来吧,晾干再穿不然会感冒。”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南程程弯了弯唇,坏坏一笑,“喂,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在她的言语刺激下,三两下脱了衬衫。
她拿过他的衬衫,帮他晾完,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裸受伤了,“嘶,好疼!”
战珩奕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她,“药,自己擦。”
南程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立刻换上了纯洁小鹿无辜的眼神,声音也柔媚轻软,“呜,我的手腕也扭到了,一动就疼,没办法擦药了,我先不用擦了,谢谢你的药。”
战珩奕动了动下颌,冷冷刮了她一眼,过了几秒,“过来,坐下!”
南程程坐下来,将脚放在他身边。
战珩奕低着头,给她上药,他指尖的温热让人迷恋。
一股莫名的酥、麻瞬间席卷她的灵魂深处。
她顺着他那张俊逸和糙帅融合的脸往下看,他身材极好,肌肉线条不夸张,精悍有力,只是他麦色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新伤旧伤,枪伤刀伤…
一看便是饱经风霜的身体,她顿时好心疼,柔软的小手忍不住去碰他胸膛那道长长的疤,“很疼吧!”
战珩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幽深的黑眸盯着她警告,“南程程,老实一点。”
他稍微用力,她的手腕就被捏得发红。
南程程偏头,小脸儿凑过去,两人近在咫尺,她红唇微勾,眼底的光如妖精般潋滟,“我偏不。”
战珩奕眼神浸寒,喉结微动,下一秒,倾身蓦地将她扑倒,她的手被他搞搞举过头顶。
南程程惊得瞪大眼睛,彼时外面的暴雨天黑压压的,屋内的火光映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充满危险。
他紧绷的胸膛和她贴在一起。
起起伏伏,呼吸急促。
他的头缓缓往下低,呼吸越来越粗重。
南程程吞了吞口水,不可自控的害怕袭来,太,太快了点吧!“我,我其实……”
她闭着眼睛偏过头去,语无伦次。
然而下一秒,战珩奕双臂撑在她脑袋的两旁,就这样上上下下,在她上方连做了几十个俯卧撑。
南程程感觉到有风上上下下传来凉意,睁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