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微讶,又表现得礼貌,温温柔柔的回应道,“我克男人,命硬,跟我走得近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谢谢您的好意。”
“没关系。”贵妇人笑起来优雅温柔,往前靠近她几分,“干你们这行的,命不硬也干不了啊!”
“我就当您是夸我吧,不过-”
贵妇人颇有些着急温柔打断了她的回绝,“我儿子也克女人,命里带大煞,从小到大,主动靠近他的姑娘,非死即伤。
你看你们多般配啊?你们两个在一起那就是强强联合。
哦,你别担心,我家那个不是其貌不扬的傻儿子,他是战府的少帅,样貌英俊,气度不凡。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个给你。”
贵妇人说着,将一个名贵的春带彩手镯递给她,“这是我们战家儿媳的传承,是我的诚意,你好好考虑一下。
行不行,总要见上一面,是不?
给他一个机会吧!
改日我们再见。”
贵妇人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根本不给南程程拒绝的机会。
南程程低头看着手镯,微微凝眉,‘呵,这也太草率了吧?她儿子克女人,我克男人,要我们在一起互相克,看谁能克过谁?那房顶还不炸?荒唐!’
“小姑娘,从我第一天见你,我便知道你前途无量啊!
你可知道那太太口中的战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一旁没生意的算命先生双手揣在袖子里凑了过来,两道焦眉挑了挑,巴望着南程程手里的镯子,羡慕极了。
南程程收起镯子摇摇头,唇角微微上扬收拾着东西准备收摊,“不知道。”
“害,丫头呀,咱江城的战家,富可敌国啊,战家的老爷子创建了赋江银行,那可是如今唯一可以发行货币的私家银行啊!这南方六省的地皮、码头一半都是战家的……
还有什么铁矿、金矿等等等。
战赋仁战老爷,他那大儿子还是咱江城商会的会长。
他那三儿子就更厉害了,自己有一支军队,战家军,手底下几万兵,守护着江城,他为人很是低调,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丫头,你若应了这门亲事,那你这辈子可就妥了-”老头儿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
南程程很是淡定礼貌笑了笑,“哦,伯伯,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明日见。”
“啥?你,你都有这么好的亲事了,你不在家等着天上掉馅饼,你还要来摆摊?放着少奶奶不做,出来跟我们抢生意?装吧你!”老头儿眼睛一瞪,说话声调都高了不少,嘴也忍不住说了难听的。
自从这小丫头来摆摊,别的摊儿都没什么生意了。
南程程腰间挂着的,绣着乾坤二字的小口袋咕噜噜动了动,她赶紧按了下口袋,心道,’淡定各位,我能搞定。’
她也不怒,微微挑眉,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刁钻的老头儿说,“我三婶她二姨妈在城西买了一栋老房子,今晚她外甥女的婆婆的妹妹要登门拜访。”
老头儿焦眉一蹙,突兀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摸不着头脑“什,什么二姨妈三婶子的,我都被你绕晕了,你说那些关我屁事儿?丫头片子!”
南程程一秒小脸儿顿时全冷了,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回怼,“那我当不当少奶奶,出不出来摆摊又关您屁事?”
“你,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头儿一拍大腿气得跳起来,“造孽啊你,你不尊老爱幼。”
“是你为老不尊-”南程程睨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留下老头儿自己原地跳脚。
对方有钱,让她嫁她就嫁?依靠嫁个有钱人锦衣玉食这事儿,她南程程永远不需要。毕竟穿过来前,她十九岁就靠自己给师傅买了六千万的别墅养老了,穿过来虽然家境一般但她可以赚呀,又不是没本事。
正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巷子口,周围一个黄包车都没有,南程程只能顺着漆黑一片的霞飞路往家的方向走。
她是从不怕走夜路的,鬼见了她都会绕道走。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打着大灯从远处驶来。
大灯将马路两边的卷廊式洋楼照亮,月份牌女郎的照片挂在商铺的玻璃窗上,女郎的笑容在刺眼的灯光下格外诡异瘆人,多么熟悉的一幕-
昨晚,她正洗澡的时候脑海里就忽然闪过这个片段,那么接下来-
天呐!
“停车,危险。”
南程程冲着那辆轿车挥手大喊,可开车的人似乎没听到,眼看就要开车从她身边驶过,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车窗。
啪-
副驾驶这一侧的车窗玻璃被砸碎大半,吱-
轿车停了下来。
“啊-”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南程程惊魂未定,看向车里,只见副驾驶后方坐着一个美艳贵气的年轻女人,她此刻花容失色的骂骂咧咧,额头被玻璃刺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