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阎王爷去吧!”
刀起,血溅三尺,不过这溅血在地的不是宫子邪,而是那持刀砍向宫子邪的黑衣人首领,一柄刀从他胸前穿过,便见他倒地而亡,只是他临死之时都未曾看清,那杀他的人是谁,而宫子邪却看的清楚,救他之人,竟也是个黑衣人,不过是个女子。
只见她转身刀口对向了那残留的七八个黑衣人,话不多说,直接动手,宫子邪眼色微动,支撑的站了起来,也加入了战局,两人合力之下,要不了许久,便已经收拾干净,但那宫子邪却也因动了真气,毒气蔓延,嘴唇之处一片漆黑,若非他毅力过人,早已经晕了过去。
“将这服下!”
救他的黑衣人将一颗药丸丢给了他,出口冷声道,声音嘶哑似老人,但从身姿上看,却该是个女人,宫子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并未立即服下,她虽救了他,却不知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并且,她似有意在隐瞒她的身份。
“吃不吃随你。”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了凉亭,却向陌歌之处飞奔而来,陌歌被柳行云护在怀中,却被两名黑衣人围攻,那女子上前一出手便直接结果了一个,柳行云之前也留意到她帮了宫子邪,对她并不十分设防,却不料她直接一刀从柳行云的肩胛之处划过,柳行云之痛,自然放开了陌歌,而那女子直接一把抓起了陌歌,运起了轻功,极为迅速的消失在了空中。
柳行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下手,而她动手的对象竟然是苏陌歌,情急之下,便要追过去,却听见宫子邪急呼道:
“不用追,将这些黑衣人先处理了再说!”
柳行云见宫子邪此刻已经飞身过来,脸色惨白,嘴唇之处泛黑,似中了剧毒,忙连声惊呼道:
“王爷,你…”
“无碍。”宫子邪手中捏着一颗药丸,头中的昏厥之感越发的严重,再看身上有伤的柳行云,便没再迟疑,直接将药服下,直觉之中,他知道那人并无伤害她之意,而且那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熟悉的更像一个人,若她真的是她的话,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药是解药,他没赌错,若真的是她,她抓陌歌又是为了什么?东方之处,已临近黎明时分,那剩余的几个黑衣人已经被他的人消灭了,连尸体也很快的被处理,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湖水,宫子邪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若真的是她的话,他又要怎么办?
在被那黑衣人女子挟持之时,陌歌也已经被点了穴道,话不能说,身子也不能动,陌歌便像个死尸一般,不知为那女子带到了何处,待她将她放下之时,却已经身在了破庙之间,而天也渐渐的亮了,陌歌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也大概知道,离那无忧镇很远,离宫子邪头也很远了。
将陌歌放下之后,那黑衣人女子便解开了她的哑穴,陌歌终于能说话了,而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阮柔,原来我错看了你,你为了宫子邪连自己人都杀。”
黑衣人女子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方巾,肌肤如雪,艳若桃花,眉眼之间可不就是阮柔,却见她一脸兴致的看着陌歌,眼底闪动着让人胆寒的冷意,浅笑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与其关心我,不如担心下你自己,你知道,我不会容忍宫子邪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况且他竟然还出手救了你。”
说到宫子邪出手救她之时,阮柔脸上更是划过一丝的狠厉,嫉妒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
陌歌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听来有些讽刺,只听见她道:
“你最后因为宫子邪忍不住出手,可有没有想过,宫子邪会不会认出你来?会不会知道你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更会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呢?”
阮柔一听,脸色一惊,一手便掐在陌歌的脖子上,收紧了些厉声问道:
“你知道些什么!”
“宫子邪知道的,我都知道。”陌歌说的话语之间颇为模糊,阮柔力道更掐紧了些,陌歌有些呼吸不过来,神色之间却并无惊恐之意,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的软肋是宫子邪,捏住了她的软肋,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阮柔爱宫子邪,为了他,连自己人都杀,这,她可以利用。
“宫子邪到底知道些什么!”
阮柔似乎已经没了耐心,下手之间更是狠辣,陌歌喉咙之处有些闷痛,面临死亡的威胁陌歌唇边却仍浮现一些诡异的浅笑,只听见她说:
“在这世界之上,唯一有杀我理由之人,便只有你,若你杀了我,宫子邪若是看到了我的尸体,便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掩饰都没有用,你真以为你故意掩饰了你的声音,宫子邪就认不出你来吗?”
终于在陌歌窒息的前一刻,阮柔终于放开了手,陌歌瘫软在一旁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之处火辣辣的疼,连呼吸一下都是疼的,阮柔终于还是没杀她,果然,她唯一在乎的便是宫子邪知道她的身份。
“子邪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阮柔在说这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