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均面色一沉, 却轻笑了声:“你说什么?”
林暮烟不敢看他,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行转过来,她对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道:“我们算了吧。”
“林暮烟。”席闻均低眼看她, “我说过的, 决定权不在你那。”
“我知道。可我无法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面对着你的脸,全然忘记你对我的算计。”
席闻均想说些什么, 却被林暮烟的动作封住,她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指尖带着微凉。
“听我说完。”林暮烟的声音很轻, 她主动去拥抱席闻均, 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我们认识时间不算短了,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能利用明炽出轨骗我来导致我分手,那你如此算计, 也是同样的。”
“这不是算计。”席闻均说, “无论我做与不做,明炽也会有别的选择。”
林暮烟打断他:“可你还是做了, 不是吗?”
“就因为这原因?”席闻均笑了,仿佛在笑她的幼稚,“你不小了,别这么意气用事。”
“这不是意气用事,来的路上我想了很久, 想了我们一起其实也有很多开心的时候, 你待我很好, 只不过是骗了我。”林暮烟抱着席闻均越来越紧,她咬着他的肩膀,“可你骗了我,你不该骗我的。”
席闻均忍了忍肩膀的疼,“嘶”了一声:“你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说。”
终于,林暮烟伸手退开席闻均,她喝了酒,手上没什么力气,倒害得自己往后退了一大步。她抬手,让席闻均别靠近。
“就这样吧,席闻均。”
说完,她拿了包,转身径直朝门口走去。她不过走了几步路,下意识的回头,只看见紧闭的大门。
林暮烟垂眸,冷笑了一声。她闭了闭眼,天上有雨落了下来,砸在她的眼睛上,带着咸咸的苦涩味道。
当晚,林暮烟去了叶乔那里,浑身淋了雨,又吹了风,三天高烧不退,仅仅还有意识的时候,也只是只缩成一团,哭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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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席闻均再没见过林暮烟,她跑出去那刻,他倒也不是狠得下心,只是他以为不过是赌气罢了,谁成想竟真就再没回来。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平日里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偏偏林暮烟是个反骨,而他向来最不喜如此。
没了林暮烟在跟前,席闻均被一群狐朋狗友喊去喝酒打牌,在牌场上,他难得碰见了席秋明的儿子,他的堂哥,席闻远。身边还跟了个女人。
席闻均瞧着女人面熟,等走近才瞧出来,是那次帮过林暮烟,总被她挂在嘴边的李琼灵。
两兄弟不合,在平城算不得什么秘密,只不过席秋明多宠席闻均一些,平日席闻远在他跟前,并不占上风。
席闻远跟上来,笑问:“阿均你怎么见着我就走?”
“有吗?”席闻均侧眸看了眼,“没瞧见你过来。”
席闻远的笑容尬在脸上:“今天怎么不见你带那小演员出来?听人说,你那小情人不听话,当众下过你的面子。”
李琼灵在一旁想打个圆场,无奈一直插不上话,只能听着席闻远拿林暮烟来呛席闻均。
“玩玩而已。”席闻均虽在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何必当真?”
席闻远原想再说句什么,却被席闻均突然拍了拍肩膀,话语里满是警告和嘲讽:“大哥,有空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这好日子,还有没有盼头。”
席闻远脸色一变,他哪里听不出来席闻均话里的意思。这些时日董事会重提昔日旧事,以及席老爷子遗嘱之事,将公司交由一席闻均。
而席秋明也有意退位让贤之意,作为他亲生子的席闻远,却未捞到半点好处,连个集团副总,都不是他的。
倘若席闻均真接管席氏,他席闻远往后恐怕得看着他的脸色,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快活。
“不知道您在忙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出门也要好好照下镜子。”席闻均弯了弯唇角,他帮席闻远整理了领带,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十分挑衅,“别丢了我们席家的脸,你说对吗,大哥?”
席闻远气的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李琼灵突然开口:“席先生,虽然不知道您和林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相识一场,若是再有人提及,希望您也放过她,嘴上留几句好话。”
席闻均眼神淡淡扫了李琼灵一眼,他上下打量一番,想起林暮烟提起李琼灵时的仰慕神情,刚才扯出来奚落席闻远的笑容顿时消匿无踪:“这里轮得到你讲话?”
李琼灵嘴角微微抽了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陆易琛此时正好过来,看见这么一出,看热闹般凑到席闻均跟前问道:“哥,他又怎么你了?”
席闻均不曾回应,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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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烟退烧后一直躲在叶乔家里,也跟她说了自己和席闻均这事,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便说:“那天看你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