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祁的番外
冯兰又来了,宋延祁方欲转身,忽然被冯兰身侧的人勾住了脚步。
她身形娇俏,面色红润,一枚青玉簪子插在发间,眉目微微一抬,便叫人魂都跟着去了。
正巧,她也望见了宋延祁,盈盈水波带了些许俏皮的意味,只一眼,便让宋延祁脸红到了脖颈,耳朵也是火辣辣的漫开了嫣红。
“冯姑娘,这位是...”宋延祁鲜少主动搭理冯兰,一来是冯兰对他有着莫名的热情,二来他不喜欢,便也怕招惹后麻烦。
冯兰自是惊喜,一蹦跑到宋延祁身边,羞涩的眼睛时不时打量着他清隽的面容,回望着女子热切道,“这是书院新来的女学生,叫顾妆妆。”
妆妆...
宋延祁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每看一眼,都觉得烈火焚身。
两人的初识,他不记得自己暗中窥视过多少次,只知道三人沿着那条湖堤走了许久,最后还是冯兰嫌累,拍着小腿弯腰朝他伸手求助。
宋延祁自是不敢去扶,只将身子往后一避,下意识的望向手握团扇的顾妆妆。
她背对两人,正四下观望。
湖景怡人,书院中的学生见怪不怪,顾妆妆是新来的,环境不熟悉,心思没注意身旁人的眼光,只专注的观察周遭布局。
她轻轻摇着团扇,扭头,宋延祁本就浮上殷红的脸霎时赤红起来。
顾妆妆愣住,手也跟着停了,眉眼微蹙,她握着团扇,柔声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红的厉害?”
她往后看了眼,复又用扇子扇了扇湖畔的石头,伸手,握着宋延祁的衣袖往后一拉,“你先坐下,小心头晕昏倒。”
冯兰有些着急,见她的手指擦在宋延祁的袖口,便顾不得腿疼,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睨了眼,复又关切的握住宋延祁的手腕,急急道,“三哥哥,你怎么了,晨起没有用膳吗?”
顾妆妆直起身子,与两人隔开些距离,眉眼若有所思,又听冯兰道,“你去膳堂看看,那有新蒸的枣花糕,拿一碟过来。”
宋延祁方欲开口说话,便被冯兰使了个眼色,他再抬头时,顾妆妆已经往膳堂方向去了。
顾妆妆沿着膳堂慢悠悠的溜达了两圈,说起饿,晨起她也没有吃多少,方才又走了那样多的路,此时腹内饥肠辘辘不说,的是顾妆妆,又没有说你!”
“你说她,便是说我。”宋延祁声音淡淡的,没回头,拂袖而去。
.....
“手别抖,对,回勾的时候手腕要稳住力道,回笔迅速,很好,妆妆,你悟性高。”站在书案旁的人面上是止不住的欢喜,他替顾妆妆收起纸笔,将写好的字悬在半空,逐一看过后,又道。
“其中属深字写的最秒,这幅字,送我可好?”
顾妆妆讶然,“你要这字,难不成想要裱起来挂在房中?”
“自然,日日看,夜夜看。”宋延祁如今说起浑话,竟也不觉得别扭,两人面上都带了汗,彼此间是年轻充满活力的凝视。
“看字作甚,你这人,真怪。”顾妆妆咬着下唇,提笔,弯腰,将袖子挽上一截,比照着《南史》一笔一划的誊抄起来。
“见字如见人,我总觉得与你待在一起的日子太短,恨不能黑夜变作白昼,时时刻刻守在你身旁。”宋延祁说到动情,忍不住上前,居高临下的站着。
顾妆妆被笼在他的身影中,像是被护在怀里一般。
“你可愈发无礼了,都叫那些人教坏了,宋延祁,眼下你都没有脸红,知不知羞了。”顾妆妆将笔一搁,只觉得两颊微热,便用手捂住,仰起脸来,笑盈盈的望着宋延祁。
“妆妆,从前诗词里的情话,总让我觉得言过其实,可真真与你相识后,便换了心思,恨不能与你一直腻在一起,此生不离。”
他握住顾妆妆的手,将她的肩膀压在自己怀里,下颌摩挲着她的青丝,柔软而又带了她特有的香气。
“这是父亲去梁州走商时得到的玉石,雕成玉佩后,传给了我。”他从腰间摘下玉佩,放到顾妆妆的掌心,眸中的情谊浓烈的如同三月的雨,细密而又纠缠。
“你身上的味道与玉佩的味道浑然天成,难不成是玉佩自带香气?”顾妆妆略微低了下头,见玉佩上面水润光滑,好似被水浸泡着一般,隐隐约约的香气便是玉佩散发出来。
宋延祁点头,“你收下我的玉佩,便是我宋延祁的准夫人了,从今往后,莫要对旁的男子动心,莫要对他们轻易露笑,莫要再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共同用膳...”
“你可真霸道,我都没有答应收...”顾妆妆想松手,手指被宋延祁握了起来。
他神情郑重,温软的唇印在顾妆妆的眉心,剧烈跳动的胸腔像是燃了一把火,他舔了舔唇,哑着嗓音道,“妆妆,别松手。”
这话就像是平静湖面砸下去一粒石子,震开层层涟漪后,触到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顾妆妆咬着唇,脸颊微红。
“我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