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书大可以直接走掉, 说一句不感兴趣。
可她迟疑了一会,还是重新坐下了。
江丛羡的过去,她是想知道的。
蒋苑喝了口水润嗓子, 刚要开口,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江丛羡打来的。
他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林望书,她显然也看到了。
江丛羡的电话没办法不接,哪怕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那句遗言也会去和江丛羡说。
这就是后者在蒋苑心里的地位。
所以蒋苑拿着手机起身:“失陪一下。”
他走远些,按下接通。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在哪?”
他老实答:“咖啡馆。”
“和谁在一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在等他打完电话。
“林小姐。”
江丛羡的声音染了点怒意:“滚回来。”
“嗯。”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简简单单的一句嗯。
他走过去把帐结了:“今天这顿还是我请吧。”
林望书见他要走,叫住他:“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可能说不了了。”他和她道歉,“非常抱歉。”
然后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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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苑想的不同, 江丛羡没揍他。
他就坐在沙发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其实他中途戒掉过一段时间, 就是刚和林望书在一起的时候。
她就像是个药, 靠近她就不会再觉得难受。
更加不需要靠没日没夜的抽烟来缓解头疼。
他是偶发性的头疼,医生也找不出原因, ct什么的也都拍过, 没有问题。
最后的解释还是推给了精神。
就好像,他只要精神病这三个字搭上了边,一切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三个字来解释。
失眠是,头疼也是。
精神类的药物大多都会有依赖性, 人也是。
所以林望书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头疼的更厉害了,失眠就不用说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睡够五个小时是什么时候了。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让蒋苑把灯打开。
蒋苑走过去,摁亮感应的开关。
小莲和吴婶走后,家里更空了,半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江丛羡把指间的烟摁灭,问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说吗?”
蒋苑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却也没想过提出质疑。
向来都是江丛羡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些违法的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不过他也从未提出过这种要求。
这次的擅做主张是他逾越了。
因为看不下去。
江丛羡这些日子的消沉低迷他是看在眼里的。
林望书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烂泥中抽身,然后向阳而生。
她是真的感到开心,因为甩开了江丛羡而感到开心。
可是凭什么呢,她凭什么活的这么心安理得。
江丛羡笑了一下,眼睛四周却是红的,声音也沙哑的可怕:“我怕啊,这是我最后一张底牌了,我怕我就这么交出去,我和她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
蒋苑很久以前就认识江丛羡了,那会他们都还小,不过他更小,比江丛羡还要小个三岁。
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住的地方也是些简陋的贫民区。
林望书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繁华的北城居然也有那么穷的地方。
屋,你那演出特顺利,好多人都夸你呢。”
林望书被她这么直白的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红,不说话了。
可能是自己身上的攻气太足了,对比之下林望书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她搂过她的腰:“今天晚上张也生日,有个生日宴,他让我喊你也一起去。”
林望书愣了一下:“他上个月不是刚过完生日吗。”
“上个月过的是阴历生日,和朋友过的,农历生日才是家人大摆筵席,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生日过的没什么意思,就是互相拉拢人脉。”
林家也是高门大户,这些她是知道的。
但她的生日从来都只是生日,父亲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请一些不相关的客人过来。
宴会地址也不是些高档的酒店,而是提前半年就开工,专门搭建的城堡。
林望书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张也和夏早是青梅竹马,之前在工作室林望书和他见过几面,他很安静,没什么话,视线也一直都在夏早身上。
除了夏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
似乎是怕林望书会拒绝,夏早干脆抱着林望书的胳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