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没有了其他人,许君楠用胳膊捂住眼睛,外面的风一阵阵徐徐吹来,吹拂着教室课桌上的试卷,天蓝色的窗帘鼓起一大个包,又很快被吸回窗户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靳煜辰来到了教室。
许君楠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还有那强压般的气场。那根本不温柔,只是同学们不知道罢了。
靳煜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许君楠旁边。
两个人也不说话,靳煜辰穿着白色的高领羊绒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挺阔黑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又英俊又有型。
男人忽然伸出了手,抬起许君楠的下巴。许君楠被迫离开椅子上跟了过去,很快靳煜辰就将他压在了墙上,双手抬高了,手腕交叠,锁在头顶。
这个姿势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也很无力。靳煜辰亲吻着许君楠,校服悉悉索索落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一脚踹了教室的前门,后门本身就是关着的。但两扇门都没办法锁,因为要上锁,得需要去班主任那里要那把老式的绿铜锁。
教室里前半部分的窗帘拉上了,靳煜辰亲了一会儿许君楠,抱着他去了讲台。
外面有学生们的跑步声,体育老师的吹哨,解散了大家在操上上自由活动,男生踢着球,女生们喊着加油加油。
讲台很硬,也有些凉,所以靳煜辰并没有让许君楠脱掉上衣,仍旧披着宽松的校服褂子。
许君楠死死忍耐着,压抑着攥紧了讲台的前沿。
有哪个班的学生们忽然从门外的走廊经过,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靠近。门是虚掩的,后门还能隐约看到一条缝隙。
能看到,闪闪而过的一道道身影。
许君楠登时眼泪都给挤出来了,害怕到快要窒息。靳煜辰压下身,讲台“砰!”的一声往前一摇摆。
他说,
“你可以,喊出来声。”
“……”
“你可以”这三个字,在靳煜辰的字典表达里,就是“服从”。
许君楠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从生理的变成了心理的。他不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每天看着靳煜辰拿着教杆上课的时候,他都快要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但最终许君楠还是没办法了,他张了张嘴,将那压抑在胸腔里的声音,一点一点从嘴巴里挤出。
比往日的更要细软,因为害怕与羞耻,每一声都染上了说不出来的涩意。靳煜辰居然都觉得有些上头了,尽管许君楠这个人一直很让他让头,但每一次的上头总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走廊上,甚至有打闹的学生们,差点儿将他们班级的教室门,忽然给撞开了。
许君楠彻底崩溃。
……
到了课间,许君楠仍然在哭。上完体育课的同学们回来,都纷纷下了一大跳。
因为男孩子哭很罕见,并且许君楠还是那种看起来挺冷清的一个人,虽然长得软了些,但对待同学们的态度仍旧是淡淡的,有些疏离感。
所以那么自带与其他人有间隔的一个人,忽然哭得不能自主,就让人忍不住多关切一下。许君楠的同桌坐在旁边安慰了好一会儿,却也不知道许君楠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
第四节课,许君楠终于不哭了,肿着两颗眼泡。同桌用小刀割了一块纸片,写了一行字,递给许君楠。
物理老师还关切地看了许君楠几眼。
许君楠没看那纸条,目光直勾勾看着同桌手里的多功能军刀。同桌发现了他在看他手里的小刀,一笑,展开刀子给许君楠演示了起来,
“你也喜欢军刀吗?发现你最近看我这把都看了好几回了。”
“我家里还有好多呢,都是我收集的,托人从国外买来的呢。君楠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