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广茶村。
这座村落不是很大,被十几尺高的粗木柱团团围住。
但因为是方圆百里唯一能产出好茶的村,所以村民还得算宽裕。
村口的门卫如往常一样,站在瞭望台上守着夜班。
“话说,咱们村里今年的茶叶长得有点差啊。”阿庆看着前方的夜空,无奈地说。
“哈~这有啥,于老早就让英子去江南拿特好的茶叶种子了。”豪叔打了个哈欠回道。
“噢,难怪最近没见到她。”他点头应道,眼中有些失落。
豪叔意味深长地看向阿庆,打趣地笑着对他说。
“哟!几日没见梦中情人,这就急啦?”
“啊?没有没有。叔你乱说啥呢!”他顿时脸红,连忙否认。
突然,豪叔咧嘴大笑道。
“哈哈哈!你和大柱那几个小子。平常都在想些啥,以为叔不知道是吧?”
“呃...嘿哈哈哈。”
阿庆微红着脸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着,想要糊弄过去。
“算了吧,你们几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的一只手。”豪叔看着他摇了两下头。
“呵哈哈也对。也不知她是从哪学的武功,那么厉害。”
“有人!”
二人立即站起,警惕地望着那飞奔而来的身影。
“豪叔!开门!!”柳纯英朝他大声喊道。
“诶!好好!”
豪叔连忙应了一声,慢慢走下楼梯。
“快开门呐!快!!”她心急火燎地大叫着。
“这就来!英子,叔这就来!”他立马加快了脚步。
站在台上的阿庆满脸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柳纯英如此急迫的模样。
随即,大木门被缓缓打开。
片刻后,胡家屋子。
许文舟用剪刀切断染血的绷带,随即柳纯英轻扶着萧北尘躺下。
“许先生,他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呵,这小子命是真的硬,被狼咬成这样还能撑这么久。”他看着满身绷带的萧北尘回道。
“那他...”
“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缝合了他所有伤口。”他缓缓站起,整理起药箱接着说:“像你们这样的练武之人,这种外伤比一般人好的快。”
柳纯英听到这,压在她心里的大石才逐渐放下,
她温柔地看着萧北尘,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胸口的那五道伤,很像狼抓的,但却又不是。”他继续摆弄着药箱,一头雾水地自言道:“可狼的爪子不可能有这种威力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东西。”
“什么东西?!”
许文舟忽然转过身,满脸好奇地看向她。
“哼!带陌生男人回家!”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翠翠,你怎么还不睡?”柳纯英平和地对女孩说。
“关你屁事!”胡翠翠大声回道。
突然,许文舟狠瞪着胡翠翠,立即大声怒斥她。
“你怎么跟自己姐姐说话的?赶紧道歉!不然你明天不用来我学堂了!”
“她不是我姐姐!我没有姐姐!”她含着泪冲出了门,一边叫喊:“你们都帮着她!”
柳纯英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些伤心。
此刻,许文舟摇着头拿起药箱,缓缓开口嘱咐道。
“醒了的话,就带他过来我那拿药。”
“嗯,好。”她点了下头,随后拿出一袋天麻问道:“这个,我去拿来了。小琪,她头痛好点了吗?”
许文舟接过袋子,微微笑着对她说。
“我替小琪谢谢你。看来,胡家的孩子还是英子你懂事点。”
“许先生,别这么说。”她细眉微蹙,低声回道。
这时,许文舟提起药箱,刚想走出门,跑来的妇人便差点撞到自己。
胡大丽见状,赶忙拍了拍他的肩上的灰土。
“哎哟!小舟,你没撞到哪吧?”
“胡姨,没有没有。”他摇了下头。
柳纯英见到胡大丽,十分担心地看着她说。
“娘,翠翠她没事吧?”
“别管她,跑去跟街坊们围着看那只鹦鹉了。”
“一只鹦鹉有什么好看的?”许文舟好奇地向胡大丽问。
胡大丽指着萧北尘,对他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那小子的鹦鹉。好像是木头做的,飞在空中说的话比你我还顺溜!”
“什么!竟还有这种事?!”他立马拔腿往外跑。
随即,柳纯英把一大袋茶叶籽放在桌上。
她满脸笑容,拿出一颗欣喜地说。
“娘,你看。这可是上等的江南茶镇的茶种子,咱村今年的收成有救了。”
胡大丽压根没怎么听她说话,盯着萧北尘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