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帝最终还是赐了婚,择日成婚。
毕竟李景宴二十六岁未娶妻,膝下无子嗣,又当着众人的面道王妃不是燕喻,便终生不娶这种话。
若昀帝还拒绝,会被猜忌是不想李景宴有子嗣,到时落人口舌。
至于燕喻,是被王爷府的马车送回将军府的。
回府时天色已深,池水中映着残月,柳树被晚风吹拂过池旁,周围安静一片。
不过一会,便听见照阳院内发出摔东西的声音。
震耳欲聋,连住偏院的燕喻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景宴当着臣女们的面说不喜她们,又要求皇上将她许配给他,会让臣女们如何想?
李景宴宁愿娶个不受宠的庶出三小姐都不愿娶她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嫡女。
此举,是直接让她成为焦点,将她拉下火坑,成为那些爱慕李景宴之人的眼中钉。
燕喻轻叹,她怎就这么命苦呢?
燕阳对李景宴的喜欢,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原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就不好过,恐怕今日之后,会更不好过。
「算了,走步看步吧,反正天无绝人之路。」
燕喻呢喃,猛地想起什么来,从怀中掏出在王爷府内敛来的稻草人。
燕喻不知想到什么,嘿嘿一笑。
只见她拔出刺在稻草人左心房上的银针,将银针往自己手指头上扎。
一滴血珠渗出,滴落在写着李景宴那张生辰八字的纸上,血如墨般在纸上晕染开来。
蛊这玩意儿,她虽不如她师傅精湛,但也学了九成左右,对付不了她师傅,但对付这些小菜鸡还是可以的。
那炼暗尸的跟着下蛊的明摆着是同个人,暗尸难炼又耗费心神。
而阵被破,自己辛苦炼制出来的暗尸也被解决掉,对方现在的精神力一定很弱!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对方想要李景宴的命但差点害了她,她不得回敬一番,礼尚往来一下。
虽对方是在暗处,但蛊这玩意儿却是能反噬,只要稍稍地…
燕喻扫了眼李景宴的生辰八字,嘴角笑容骤然消失,不由蹙眉。
这八字…
真他娘的倒血霉。
阴时出生,煞气极重。
「奇怪,这八字应该是个早死命才对啊。」
燕喻挠头,一脸不解,又回想起在破劫之后,李景宴显紫薇命格一事,怎么看都像是帝王命。
可这八字跟他的面相,差距真大。
世上怎有这么蹊跷之人?
燕喻骤然想起当初她师傅上课时说过有一种人,不信命只信自己…
这种人不会被命玩弄,而是掌控着命运…
莫非,李景宴便是这种人?.
燕喻摇头,没继续想下去。
李景宴是什么命她才不想理会,再想下去她的血要凝滞了!
燕喻伸出手指轻抹掉纸上李景宴会的八字,这上面除了李景宴可能还会有那下蛊术之人的血…
「搞定。」
看着纸上的小阵法,燕喻莞尔一笑。
起身,将纸放在蜡烛上。
星火缓缓燃烧,在屋内泛起一抹亮光。
不过一瞬,又化成了灰。
王爷府内。
月色清冷,府内寂静,与几个时辰前的王爷府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王爷府内的尸体也被处理的干净,与往常一般,仿佛从未发生过刺杀一事。
西厢房内,房门紧关,蜡烛摇曳。
一袭紫色暗纹的李景宴坐在椅上,玩弄着指板,宛如掌握生杀予夺的阎王般令人寒颤,冷漠睥睨两个如蝼蚁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屋内,温度骤然下降,令人觉得身处腊月寒冬般。
「主子,又晕过去了。」
一旁的卫冷漠地抓着那人的头发,迫使那人抬起头。
「泼醒,继续用刑。」
「那稻草人身上还有银针刺中本王的心脏,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李景宴骤然想起什么来,冷声吩咐。
他与那些暗尸打斗时便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扎住一般,见了那稻草人之后,才明白是为何。
这蛊术,也该叫他们尝尝才是。
「主子,这样下去的话恐怕…」
恐怕这人小命不保。
卫担心道。
李景宴剑眉轻挑眉,有些不耐烦:「若是他们想说,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开口,这说明他们就是死也不会开口,本王也不是个恶人,他们既想求死,便让他如愿。」
「就是他们死,本王也不怕抓不住那背后之人。」
「来日方长,总会浮出水面。」
李景宴冷声道,凤眸中泛起一抹寒意,勾唇一笑。
他们想在他的生辰宴动手,说明有一定的把握才敢如此。
下这么大血本杀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