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17:25分。
在这荒凉孤寂的山路上,一辆酒红色的保时捷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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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四门超级轿跑在风雪中向山里急驶。
桂花沟旅游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何文权怎么也没想到,李杰这个时候不呆在家里吃团年饭,却跑到这个大山里的小镇来。在接到“杰哥”司机的电话后,何文权立马给他的合作伙伴林军打了个电话:“军哥,杰哥在桂花古镇,我马上来接你,见面说”。和李杰有过一面之缘的商人们都在私下里都称他为“杰哥”,这样可以显得来和他关系很近的样子,同时避免了别人知道他们谈论的具体人物是谁。
“何总,你还是开快点,快六点了,否则饭都吃完了,你的桂花酒才送到。”林军调侃着对何文权说道。
杰哥之所以要让他们从40多公里外的江安市送桂花酒来,是因为这酒是八年前,他一手创办起来的酒厂生产的,就连名字都是他自己起的。现在酒瓶上“桂花酒”三个字也是他写的。在他不停的努力下,桂花酒成了我国著名的清酒品牌。他常在会上很自豪的讲的一句话就是:“天下没有做不好的事,只有你不做的事。”
杰哥给酒起名“桂花酒”是他最得意之作,只要是有他的饭局,桂花酒就必不可少。只要和他共进过一次餐,你就会知道,他给酒取这个名字是来自王维的《鸟鸣涧》。因为席间总有人会不失时机的恭维着请他讲二句,他也总会说:“话平时讲得太多了,今天就给大家念一首王维的《鸟鸣涧》吧。”于是他便会端起酒杯在大家的欢呼声中高声的朗诵起来: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在大家的掌声后,杰哥还会接着说:“我省的驰名商标“桂花酒”的名字来自我读这首诗的灵感,“桂花酒”就如这惊鸟的月、鸣春的涧,在世界舞台的上空久久回响......”。
“你来开嘛!这么大的雪,路都看不清楚,还是安全第一。”何文权斜瞄了一眼林军,打着方向盘,向右边的一条小路开去“没多远了,再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何文权说完便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路,跟着车灯在林间的山路上忽左忽右探视着向前开去。
何文权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半个世纪,一米七八的大高个,身材魁梧,性格执拗倔强、处事沉稳果断。古铜色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一道道皱纹;两只小蒲扇似的大手,长满了老茧。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这张脸无处不在张扬着青藏高原那少数民族的剽悍与优雅。
天色在风雪和迷雾中渐渐暗了下来,车驶进了一座农家大院。大院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裂着口对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咆哮着,像是在宣告这是他主人的领地,不可侵犯。据说这对石狮子和北大图书馆门前的那对石狮出自同一位匠人之手,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右边的雄狮子的阳物都是突出来的,斜角45度指着天空。每次林军来这里,第一件事就要是去摸一下。他说可以沾沾阳气,带来财运。
“今天就别去摸你的那玩意儿了,把酒先送到吧台,我去停车”何文权对林军说道“问一下是哪个包间,在大厅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进去。”何文权话里还带着一些怨气。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正在准备年夜饭,这个电话让他不得不放弃与家人团年,跑到这个冷清的小镇来。
拾阶而上,来到一处安静空旷的院所,这便是依仙山傍灵水钟神秀聚六气的“聚仙庄”了。庄内古藤曳紫,松竹掩映,亭台楼阁,精巧雅致,确是福地洞天!仙境如斯,清心寡欲,返璞归真,物我两忘,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自然成就了仙风道骨。
聚仙庄在小镇很有名气,是这个镇王刚一个亲戚开的,占地两百多亩。庭院建筑分前、中、后三院,三进四合,由中间一条汉白玉铺的中轴大道贯通,前院和中院都是用餐的包间,后院是客房。整个建筑雕梁画柱,餐椅和家具基本都是由紫檀、黄花梨、金丝楠、红木、鸡翅木等实木精雕细琢而成。墙上的字画很多也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据说他是当地首富,在省城买了几十套房子,还有几层办公楼,资产过亿,每年收租金也有上百万。加上聚仙庄接待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年收入超过千万。
杰哥的司机把他们带进了前院的一个包间,王刚一个人坐在正门的主位上,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游戏。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不服输的,并且永不放弃的男人。那饱经风霜的脸,好像用红铜铸成,宽宽的额角上,常常刻着几条显示出坚强意志的皱纹。面前是一桌的山珍海味,菜刚端上桌不久,还在冒着热气。“快来!快来!路上还顺利吧?”王刚见他们进来,便起身热情的招呼:“就等你们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杰哥呢?”何文权诧异的问道。
“他们在中院,马挺长在和赵苏姬在陪他,没我们的事”。王刚一边安排他们坐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