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郡城门处。
一个邋遢背驼的酒鬼老头,抱着酒坛,晃晃悠悠的出了城,朝着东北方向缓缓走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偏僻山林之地,有一匹马正低头吃草。
老头走到马的身边,摸了摸它的头,笑道:“我要有你一半听话,也不至于被墨主撵出来四处流浪,还说什么不至六境不能回,真是命苦。也不想想,六境是这么好修炼的么,我才洞元境初期而已,什么时候是个头,唉”
说完直起腰身,伸手在脸上弄了弄,撕掉脸上那张老头面皮,露出一张略带青涩的脸庞,竟是位少年,看着约莫十五六岁,他嘴角微微上扬,双目有神,眉眼之间透着一些痞气。
他将身上的脏衣脱下,露出一身墨色长袍,袖口绣有白纹,腰间系着一枚白色玉佩,上面刻有一座九层阁楼。
他拿起玉佩,翻转一看,叹息道:“唉,才丙字七等,这一要破境,二要提升等级,三要赚钱,真是累哟。”
少年摊开手掌,手上便出现了个包裹和一柄大刀。他从包裹里找了会,拿出一套猎户装扮的衣物和另一张面皮,将原先的老人面皮和衣服塞进包裹里后,随后包裹消失不见。
少年穿上衣服,将面容覆盖在脸上贴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二十左右的猎户,将大刀挎好后,出了山林,翻身上马。
——
同一条官道上,风自轻在前方急驰,少年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风自轻显然是低估了富贵儿的脚力,离太阳落山还有些时间,便来到了一入村落。
王家村一共有二十几户,他找了一处农家借宿,帮着干了些农活后,开始向屋主人打听。
“王大哥,我听说卧虎山那一片不太安全,家母临终前让我去亲戚那投靠,我怕路上会有意外,您给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屋主人是个中年庄稼汉子,他将木墩上的柴劈开后说道:“咱们王家村离卧虎山有些远,所以山贼来这比较少,不过听说卧虎山附近的几个村子,人已经搬走一大半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经不了长途跋涉,你那亲戚,说不定早搬走了。”
“那可咋办呀?家母走之前就说了这么一个地儿,不去不行啊,没办法了,只能先去了再说。王大哥,您具体说说,那威虎帮行事怎么样?”
汉子端起桌边的那碗水,喝了口说道:“嗯听说他们不伤人,也会留口吃的,要不然就没人愿意留下了。听说那李家村人走的最少,你可以去那看看,你年轻气盛,万一遇上山贼了,可千万别动气,别看你个挺高,但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凡事低个头,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多谢王大哥,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汉子咧嘴一笑,摆摆手,他转头朝屋内喊道:“媳妇儿,饭菜好了没,肚子饿了!”
“快了快了,就你不扛饿,忍一下。”
汉子哈哈一笑,风自轻起身接过柴斧,摊开手掌,吐了几口唾沫,继续劈柴。
“小伙子,我看你这马很壮啊,到时要藏好些,被那些人看到,指定抢了去。”
此时一位农家妇人走了出来,手中端着菜,菜上齐后,对自己男人说道:“李小哥一看就是精明的人,这事还用你提醒?吃饭吃饭。”
汉子笑了笑,没有反驳,风自轻偷偷的对汉子竖起大拇指,后者笑意渐浓,将桌上的那碗肉推了过去,风自轻咧嘴一笑,其乐融融。
天刚破晓,趁着农家夫妇还没醒来,风自轻在枕头下放了几两碎银,牵着富贵儿,悄悄的离开。
一个前去投靠亲戚的年轻人,钱少才算正常,他们收着也会比较心安。
一路急驰,风自轻来到了与刀疤刘约定的地点,驱虎亭。
刀疤刘已等候多时,见风自轻赶到,迎了上来,说道:“大人,您终于到了。”
风自轻翻身下马,问道:“情况如何?”
“李豹同意了我们的投靠,对于熊猛的死,大骂之后给了钱,也就此作罢。手下一部分兄弟已经前往卧虎山了,您看?”
“嗯,你我稍稍合计一下,便上山吧。”
说完掏出三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刀疤刘笑呵呵的弯腰接过,解开身上的包裹,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风自轻。
两人商量过后,找了附近一家老实农户,稍稍威胁过后,将富贵儿暂且寄养在那,半月内取回,随后动身前往卧虎山。
——
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猎户,骑着马来到卧虎山下。
他环顾四周,确定路线后,翻身下马,大力拍了拍马的屁股,将它赶走,独自上山。
——
卧虎山寨前。
经过翻山越岭,风自轻带着刀疤刘,身后跟着五十个喽啰,众人来到一座铁门前。
铁门宽约半丈,两边则是高约三五丈的坚硬峭壁,峭壁上建有如同城墙上一般的过道,并设立了示警亭,过道上站着一长排的山匪守卫。
一柱香之后,铁门缓缓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