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一通闹腾,许琳琅在夜笙住了一个星期没能出门。
浦城上层圈子都传遍了她的故事。
“他们都说你被廖二打断了腿,真用笼子给锁起来了。”苏文过来看许琳琅,瞅着她苍白瘦弱的模样有些心疼。
她抱住许琳琅,“宝儿啊,你别较劲,别跟廖二较劲,也别跟自己较劲,很多事情我们改变不了,你越较劲越难受。”
许琳琅浅笑着给她泡茶,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苏文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又啥时候学了泡茶?以前你不是爱喝果汁吗?”
“以前日子太寡淡,总想喝点有滋味儿的。”许琳琅含笑道,“你觉得我现在日子还不够刺激?”
苏文咂摸了下味儿,觉得挺有道理。
许琳琅又安抚她,“我和廖宸没有较劲,我就是金丝雀当烦了,想尝试下新关系。”
即便较劲,也全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与这辈子无关。
许琳琅从未打算与别人说起往事,更不想让苏文担心。
“新关系……”苏文小心翼翼摸着下巴猜,“干爹?”
许琳琅:“……常五少都教了你些什么呀?你现在说话愈发促狭了。”
苏文脸红了下,虽然她以前也很随心所欲,可真走心的时候少,女孩子无论什么年纪,经历过多少事情,走心时总容易羞涩。
不过她很快就坦然了,她,郑初瑶,许琳琅,三个人无话不谈,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就是个老流氓,别跟我提他,提起来茶都不香了,全是他那股子沉茶味儿。”又酸又会算计人,让人心里怪不舒坦的。
许琳琅眼神中闪过了然,这些公子哥儿们极擅长沾花惹草,更擅长伤女人心。
“你说你和廖宸在交往,是他亲口承认的吗?微信群里那些人说话可还不客气着呢,他这样的男朋友……”真心不适合留着过年。
但后半截苏文咽了回去,说出来,许琳琅和廖宸闹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许琳琅。
“我这不是被收拾了一顿,还没歇过来吗?”许琳琅还是笑,她唇?瓣生的好看,浅笑像是弯弯的月牙,带着微微润泽,让人特别想亲上去。
“也正巧我来了大姨妈,等我休息够了,肯定下去正名。”
苏文点头,“那就行,省得那些……狗东西说话没把门。”
许琳琅知道苏文想说的是鲜花们,她不在意这个,转了话头。
“从过完年好像一直没有见到瑶瑶,微信里说话也不多,她和常狗子怎么样了呀?”
“还那样呗,猫一阵狗一阵,反正没啥是炮火连天解决不了的问题。”苏文倒是知道点,毕竟她的圈子和郑初瑶的圈子有重合。
“她现在都算是二线小花了,打算再拼一把,早点把影后拿了就退圈,也算是对得起大学学的东西。”
许琳琅有点诧异,“我问的时候,瑶瑶还说以后想一直拍戏呢。”
苏文撇嘴,“以后就当爱好呗,偶尔接一部戏解解馋,主要还是生孩子当豪门媳妇。”
许琳琅轻啜了口热茶,茶香微苦,在舌根划过,落入喉间回甘。
只苦味儿还是更重些,显得那抹甜更为难得,上好的碧螺春,别人送给廖宸的,味道还算正。
“那你和常五少呢?”许琳琅又问。
常家是个大家族,比廖家和殷家都要人丁兴旺些,大房当家做主,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常家最小的常兴洲就是大房的人。
三房则负责商业上的东西,跟廖宸合作更多,维持世家生活的体面,也不耽误常家的正途,有俩闺女俩儿子,都在国外呢。
只有二房出了个画家,常年在国外不回来,常二爷连老婆都没有,只有个半路抱回来的儿子。
那儿子就是常兴韫,排行老五,随了父亲的性子,不爱正儿八经的工作,由三叔牵头,其他世家支持,当了夜笙的大老板。
虽然常兴韫跟他父亲一样比较逍遥自在,可嫁入豪门,对苏文这样的家世来说,依然是一种压力。
苏文满不在乎,“我俩现在一个走心一个走肾,道不同不相为谋,还不定走到什么时候呢,想那么多干啥,及时行乐呗。”
许琳琅见她不欲多说,眼神里却有藏不住的低落和烦躁,心里叹了口气。
真懂如何去爱的人,确实容易伤心,更几多烦心事难以排解,倒是让许琳琅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更好了。
没觉醒记忆前,许琳琅一门心思想要谈恋爱,好像漫无目的的人生突然有了目标,满腔激情,所有脑子都放在怎么让廖宸爱她了。
但那时候她未必真知道爱是什么,只是凭着一股子劲头照猫画虎,爱没得到,倒把爱情里的烦恼和悲伤学了个透彻。
现在许琳琅脑子里有许许多多千帆过尽的故事,她也曾树丛中流连,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对待过。
说句没羞没臊的话,除了碍着心脏的缘故,没有体验过正餐,该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