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城世家有三宝,墙上排排祖宗功劳高,数不清的钞票自动上门找,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少。
在浦城这个南地第一大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是基本盘,发生什么不讲究的事儿都不奇怪。
偏偏浦城人也是最讲究的,有钱人都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常常把捂着遮羞布的新闻洒出来,给老百姓们当下酒菜。
有钱人学名叫富豪,有钱有矿的昵称爆发户,有技术有人脉的可以叫新贵。
而往前倒那么几十上百年,家里特别有钱的,被称之为老财,老百姓们嚼舌头会骂几句老钱犊子。
有些老财早就败落在时光里,连架子都端不起,就成了浦城人中最讲究的那部分老百姓。
还能靠祖上余荫勉强维持体面的老财,大多选择跟新贵们联个姻,稍微有底蕴恢复点往日荣光,就能给自己脸上贴贴金,叫世家。
真正站在金字塔不上完美惊艳,五官都带着江南水乡的柔美和清雅,细眉下秋水剪眸,琼鼻樱唇都似是温润的清泉,透亮又晶莹,温柔又耐看。
郑初瑶这种浓颜热烈的美女,不太受大部分女生的喜欢,她也不给别人正眼,却特别喜欢没什么脾气又让人感觉舒服的许琳琅。
因此在郑初瑶的主动下,两个人加上室友苏文,仨人大学三年成了最好的闺蜜。
求婚成功后,dj把音乐换得更加躁动。
现场到处都混乱又热闹,许琳琅是不会加入这些群魔乱舞的,她对在舞池中乱蹦的苏文她们摇摇手,被舞池中越来越多的人逼着一个劲儿往边缘退。
退着退着就踩到了人。
她反应总是慢半拍,意识到脚下不对后,在她反应过来道歉之前,一双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腰肢。
被冷气吹得微凉的肌肤突然感觉到炙热,随后是坚硬的热度贴上她的后背,烫得她轻轻抖了一下,水汪汪的眸底带着轻微惊慌。
“耽误你脚落地了。”略带调侃的低沉声音像大提琴一样好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暖热响在她头!夸!往死里夸!”
苏文被郑初瑶手上硕大的钻戒闪了眼,钻石被灯光映射的熠彩,让人心醉神迷。
“哇!!只怪自己没文化!卧槽卧槽卧槽啊!”苏文举着郑初瑶的手,“太让人嫉妒了!你是全场最最最闪亮的崽儿!”
郑初瑶咧着灿烂的笑去看许琳琅。
许琳琅被逗笑了,抱住郑初瑶另外一只胳膊,“这样大的钻石,有钱都买不到的,狗男人是真花心思了,我勉强把全世界最好的大美人分他一半好了,不能再多了哦!”
郑初瑶被俩闺蜜夸得心满意足,三个人抱在一起蹦,“啊啊啊我好开心!常狗子他终于干了一回人事儿,这钻石是他妈妈给我的,只有常家儿媳妇才有的!”
郑初瑶不是为了钻石值多少钱开心,她是为了常家和常兴洲的认真对待,明知道她要入娱乐圈,常家还认她这个儿媳妇,简直是完美。
大三过后,表演系就能接戏了,说不定分分钟就能走红,常兴洲这种立刻将人圈进自己领地宣誓主权的做法,恰好骚到郑初瑶没有安全感的痒处。
苏文酸溜溜地笑,“以后你要分一部分给演戏,分一部分给常狗子,我和琳琅只能独自在宿舍里抱着头哭,不行,我今晚上要一醉解千愁!”
许琳琅抿着唇笑,其实郑初瑶已经搬出宿舍有三个月了,要抱头痛哭也早抱了。
郑初瑶却很吃苏文这一套,哈哈笑着拉俩人上二楼,“走!带你们喝好酒!姐姐保证今晚上不管你们喝成什么样儿,加长悍马送回去,想怎么吐怎么吐!”
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文还跟许琳琅吐槽,“喝多了干嘛跑悍马里吐去,有洗车那功夫,咱们睡会所里不好吗?咱俩也来个鸳鸯浴。”
许琳琅笑着推苏文在她腰上不老实的手,“才不要跟你这个醉鬼鸳鸯浴呢,你再吐浴池里。”
苏文:“……”有道理,那还是吐悍马里吧,好歹没那么恶心。
会所二楼的包厢很大,分成了不同的区域,可以喝酒,可以打牌,也可以打台球,最里面还有人在鬼哭狼嚎的唱k。
包厢面临酒吧舞池那边,是整整一面墙的玻璃,从里头能看见外头,外面看不到里头。
包厢里只有角落有样式低调奢华的壁灯,外头五光十色乱转的灯光打进来,将包厢内的昏暗染上格外躁动的暧昧。
许琳琅被苏文和郑初瑶拉着坐在角落,身穿三件套的帅气服务员立刻妥帖将带着冰桶的香槟和杯子送过来。
恰巧常兴洲在台球桌那边叫郑初瑶,她先安排好闺蜜才过去。
许琳琅跟着郑初瑶的背影一抬头,又看见了廖宸。
他脱掉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斜靠在沙发上,左右都是美女。
因为没打领带,他衬衫了,那就是个哈士奇,还是幼子,再说郑初瑶不管是论家世还是性格,都玩儿的起。
但许琳琅可是属兔子的小家碧玉,犯不起这个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