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时的苏苏已经被朱远迷晕送到了楼上的包房里。
苏苏被随意的扔在大床上,轻纱的裙摆蹭到大腿根,暴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
被刘海和眼镜遮盖了大半的脸,此时粉的如桃花一般,越看越艳丽。
朱远站在床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可真是舍不得把你送人啊」。
算了,反正女人常有,但和那些老总搭上关系的时机却是很少的。
「苏苏啊,这三年我对你不错吧,给你机会给你职务还给你钱赚,现在是你该报答我的时候了」。
朱远走了,门关上了,原本昏迷的苏苏陡然睁开眼睛。
她虽然喝下了那杯酒,但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就给吐掉了。
她想过,她可以失身,可这件事不能不明不白的发生,她总得在朱远身上捞到点儿什么才不算吃亏。
庆幸天不负她,让她听到了一个足可以让朱远忌惮的秘密,只要她好好利用就一定能从他的嘴里得到喻氏的犯罪证据。
但……千算万算,她都没想到朱远竟然要把她送出去!
这怎么可以!
苏苏从床上起来就想逃走,刚要开门就听到外面走廊的声音。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苏苏咬着牙,紧紧握住拳头。
朱远这个畜牲……不,他都不配叫畜牲,根本就是侮辱了这个词,他连畜牲都不如。
苏苏虽然气急,但并不慌乱,她扫视了一圈屋里,想要找找有没有能打人的东西,哪怕是个花瓶也好。
可是……没有。
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到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上。
玻璃的,直接照着头砸应该会挺疼的,然后她就趁着他们疼的时候逃出去。
这般想着,苏苏一个箭步上前拿起烟灰缸就藏在房门后,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苏苏盯着房门上的把手慢慢向下压去——
待喻广白赶到的时候,苏苏正在跟一个男人纠缠,他想都没想就上去帮忙,直接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然后拉着苏苏就跑。
他在找人的同时定了一个包房,就是怕一旦苏苏出事衣不蔽体的时候能有个地方待。
他拉着苏苏进了房间,一低头就看到她手上还拿着带血的烟灰缸。
「这个给我处理」,喻广白一把夺下烟灰缸就出门了。
等她再次回来时就见苏苏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人……怎么样了?」,苏苏问道。
喻广白黑着脸,走到她身边站定,一再压制自己的脾气后才开口说道:「你还有心思关心他们?你想没想过如果东窗事发,你怎么办!」。
「那些人非富即贵,是你能惹得起的吗?」,喻广白突然低下身子,盯着苏苏的侧脸,「你今晚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是想要失身于朱远,然后从他那里拿到喻氏的犯罪证据对吗?」。
苏苏愣了一下,慢慢转头看他,对上他那一双格外清明的眼睛,突然笑了。
「是很幼稚吗?」,苏苏特别平静,「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为了给爸爸报仇,我可以失去所有」。
「好,就算你这个办法成功了,可你得熬几年才能完全获得朱远的信任」,喻广白说道:「我跟你说过,朱远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也许你还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是,我知道,所以我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苏苏盯着喻广白,「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公司吗,表面上是为了喻氏,可私底
下大部分都经过他的公司进了他的腰包」。
「喻凯怎么能容忍公司里有个这样的财务总监,我只要抓住他这一点,就不愁拿不到东西」。
喻广白咬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朱远那样的老油条,就今天晚上这件事他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要威胁他?你简直天真!」。
苏苏冷哼一声,站起来看着喻广白,「这是我的事,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置喙。我不掺和你的事,你也别来对我指手画脚」。
说罢,苏苏就要离开。
但还没走几步就被喻广白拉了回来。
「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喻广白低吼了一声。
苏苏的声音更大,「我不怕,喻广白,从我爸死后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怕死了!」。
她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背负着仇恨,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至今,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人生实在恶心。
可她还没死……就意味着,她要为了爸爸,为了魏家一直战斗下去。
她不忍心伯伯们还有哥哥们毁了他们的大好人生,而她的人生早在妈妈死后就已经毁了。
所以,她无所畏惧。
喻广白见她疯狂的样子,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心就疼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