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一连炒了七天,渐渐炒不出火花。
网友冷静下来,回顾整件事,总结两个字――“就这?”
互信言之凿凿,称岑北亭外籍身份问题,但他的所有注册全部都在中国,没有任何地方任何信息显示他是外国人,启明是一家外国公司。
他们甚至找到了岑北亭拿着护照过安检的照片,他手里拿着的红色护照,是中国护照。
然后是“伪造天才”,这一点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越扒,越卧槽。
原来岑北亭高中时就会编程了,十八岁挖了一个u盘的比特币,几年后比特币升值,他跟着就身价上百万美元。高中毕业后,因为英语实在太差,没有外国学校肯收他,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不读书了,租了一间地下室开始创业,也就有了后来的“启明科技”和“神迹降临”。
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岑北亭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他还是有黑点,黑点无非是直肠子、情商低以及非常直男癌。他经常在采访节目中大放厥词,被问到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直接说,喜欢漂亮身材好的,还强调,女生最好不上班,在家花钱就可以了之类的混账话。
他甚至故意对穿超短裙女主持人送来的频频秋波视而不见,当女主持人说:“我跟岑总是老相识,以前采访过好多次,我还有您的手机号。”岑北亭直接说,“是吗?删了吧,我已经换号了。”
综上所述,当岑北亭女朋友,应该是件很心梗的事。
*
许欣查了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她有点心梗了,尤其是在看到比特币再次升值的新闻后。她真想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当初岑北亭要送她比特币玩儿的时候,她怎么就拒绝了呢?
许欣开始在网上重新找工作。徐姐来了几次电话,想让她回去,毕竟这么好一苗子,当人才培养,总比被当成对手好。但许欣都婉拒了。
以她的履历,再加上一份因为包含了徐姐歉意而过于浮夸的介绍信,足以敲开任何翻译社的大门。但对于摆在自己面前无数根橄榄枝,许欣提不起兴趣。她对自己的下一份工作缺乏期待,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每一天都漫无目的。
“没工作就算了,又不是养不了你。”岑北亭无数次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了真心话。
他其实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并不喜欢许欣在外面那么辛苦。他始终觉得,女孩就是用来疼的,没必要吃苦,他又不是养不起。但这些话当然不能让许欣知道,许欣太好强,要是知道岑北亭一直打着养自己的算盘,肯定又要跟他生闷气。
“工作的事不用急,急什么呢?还要工作大半辈子呢,这几天就休息休息。”岑北亭过去掐她的腰,把她往身上一提,说:“又瘦了,瘦得我一手都握不住了。”
许欣坐在岑北亭腿上,继续翻着网页,说:“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老板啊,老板哪里用去公司。”岑北亭振振有词。
“不行,”许欣逼着他去,说:“我这个家里只能有一个无业游民。”
“行行行,我去,行了吧。”岑北亭慢吞吞地取领带。
许欣看着岑北亭穿衣服。岑北亭套上西装,将袖口的折线拉平,收紧上面的袖扣。
许欣托着腮,忍不住说:“要不我就去你公司吧,给你当翻译。”
“欣欣,”岑北亭从电脑前抬起头,对她笑眯眯地说:“行啊,你等着,我给艾伦打个电话。”
岑北亭给艾伦打电话,财大气粗地说:“跟人事联系一下,我要许欣做我的翻译,私人的那种。”
电话那头艾伦一口水喷了出去,他揉了揉太阳穴,说:“岑北亭,你知不知道许翻译一分钟多少钱?”
“多少?”
艾伦报了个数,岑北亭沉默了几秒,把电话掐断了。
许欣说:“怎么了?不同意吗?”
岑北亭摇了摇头,说:“不是。”
许欣说:“那这是怎么了?”
岑北亭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说:“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许欣哈哈笑,说:“你又笑话我。”
岑北亭举双手投降,“我哪儿敢。”他过来,将许欣环在胸前,闻着她的头发,说:“你可是按分钟算钱的,比我们最好的程序员还贵,我们最贵的程序员都是按小时算钱呢。”
“你们最好的程序员是谁?”
“我啊。”岑北亭厚颜无耻地说。
许欣:“……”
默默翻了个白眼。
“去上班!”
揩了油,岑北亭终于心满意足走了。岑北亭一走,房间立刻空了。
许欣老样子打开收音机,一边听voa和bbc,一边继续在网上找工作。
贝博艺突然给她打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说:“听说你最近失业了。”
许欣无语,说:“你能不能压抑一下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有吗?”贝博艺说:“情场得意,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