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已过,儒门之中再次步上正规。
这日,
风和日丽,一袭红衣俊逸的霸总夏戡玄,身躯笔直的站在梨园中,吟千岁的住处。
满树梨花落在他肩头,他手心冒着汗。
他在这里等待了有两天,吟千岁不在,和夏琰一块出去跑任务去了。
直到日落时分,长廊的拐角处,出现了他日思夜盼的身影。
“千岁,你回来了?”
他欣喜万分,几步走了过来。
吟千岁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蹦跳后退了一步,“哇!吓死人了!”
“抱,抱歉。”
夏戡玄认错态度诚恳。
“没事没事儿,”她摆摆手,将夏戡玄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穿的这么新,发型也梳的一丝不苟,这是作甚?
“那个,夏夏啊,你穿这么齐整是准备去相亲嘛?来找我,去给你掌眼?”
她猜测,顺便还踮起脚尖摸摸他梳理整齐的酒红色刘海,真丝滑。
夏戡玄被摸的脸色一红,可不就是相亲嘛?
他已经准备了好久好久…
“岁儿。”
嗅着面前人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他情不自禁的轻唤,这是他憋了很久很久呼唤,如今张口,却教他胸腔愈发滚热。
“啥?”
“你,你!你再说一遍!”
吟千岁吓的倒退好些步,直到背脊抵在了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岁儿~吾,吾…”
他结巴着向前几步,目光直视着吟千岁瞪大的美眸,到了喉咙口的话却是怎么也道不出口。
吟千岁靠在柱子上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不烧啊,那个夏夏啊,你还是叫我千岁吧,岁儿太肉麻了,再说,我也不小了,怪不好意思的呵呵…”她干笑着。
“你。”夏戡玄一腔热情瞬时歇火,一把拉过那只摸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将他攥在手心里许久的东西,轻轻放在了她的手心。
“红豆?”
吟千岁看了看手心里的红豆,又认真看了看夏戡玄紧张的脸。
一句诗忽然印上脑海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心中响起了警铃,根本没有一点情动的感觉。
默默抽回手,夏戡玄一脸失望,心口传来闷闷的钝痛。
“你知了?”
他沙哑的问出声,吟千岁扭过头没有看他,只是红唇张了张,吐出的话却是让他心如寸灰。
“落花流水春去也,君心寸止莫问情。”
落花如流水,君心寸止莫问情,夏戡玄懂了,她是叫他止心,止情,莫再问。
“我懂了。”
许久之后,他才沙哑出声,却是神色如常,随后转身离开了梨园。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一段情,就这样戛然而止。
夏戡玄依旧和没事人一样,每日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是和她保持了距离,有她在的地方,他总是沉默不语
二月二这日,
云海仙门送来了玄尊的喜贴,听说他要迎娶鬼族之人,好像名叫什么劫珠的。
吟千岁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闷闷不乐。
夏戡玄这厮已经很久很久不理她了,而且自那日后,对她说话也是冷冷的。
“尊驾,皇儒尊驾让我唤你快些走,马上要出发了。”
门外边来了个女儒生前来催促。
“好了,就来。”
匆匆出了梨园,前往德风古道正门,那里蔺天刑几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搞这么迟?今天出门你还赖床。”
蔺天刑一看见她就叨叨了起来,一颗老父亲的心都操碎了。
“她那哪是赖床,根本就是恨不得长在床上。”
夏琰坐在马车边缘一脸嘲讽的愤了过来。
“我乐意,你喜欢你也可以啊。”
她毫不客气的愤了过去,人也跳上了马车,车帘子刚一掀开,就对上了夏戡玄的眸子,他默默将头扭了过去神色如常,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也不说话。
马车的空间非常大,夏琰和蔺天刑并排而坐,吟千岁默默坐到了夏戡玄旁边,谁知这厮竟然还往里挪了挪,打定主意和她保持距离。
吟千岁有些尴尬,她想起身坐到夏琰那边去,可是夏琰这货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是怎么做到把老夏整的与你保持距离的?!夏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下,:“唉!一定是你太丑,吓到老夏了!”
“滚犊子!”
吟千岁愤了一句,一屁股又坐了下来,靠在马车壁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夏琰那欠揍的脸她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
“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夏琰防备的看着她,那神色,就是你定不怀好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