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本身也没有喝醉,只是头痛懒得睁眼,她抬起头,看见一个身材优越的金发美女。
祝余摇了摇头,清醒了一点,扶着桌子就离开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曾应裴对她说的话,这些话揭露了她这些日子不堪的内心,也让她丧失了追求小公子的信心。
ls抖了抖肩,觉得这里的人真是奇怪,小裴家里老是骂她那个小孩也烦人。
祝余走在马路上,脚步颤抖的走到了一座桥上,撑着下巴眼睛模糊的看着远处的光景,小公子说自己根本不喜欢他。
可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这样还不算爱吗?
她一辈子只会拥有小公子一个男人,会为他洗手做饭,会送他工作上班,了解他的工作环境,这还不算爱吗?
祝余内心阴暗的想法不断的涌现了出来,她一个女尊国的女人,从出生就体会着女性更高等的地位优势。
即使她也心疼那些苦命的男人,想要为他们提供更多的生存机会,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男女地位平等的事情。
她发自心底里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爱。
现在克制着自己的本性,将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放在跟自己平等的甚至更高的位置,这本就是荣辱她的本性的,她是真正确定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才心甘情愿把小公子放在这么高的位置。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确实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管是从身份地位,还是从道德文化。
可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展露出任何不适应的表现。
祝余沿着桥边走了回去,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些非要融入商圈的决心也在这条路上慢慢消散,跟巨大的利益比起来,她更想要一个让她更有实干的地方。
像这样犹如一个闯进另一个时代的闯入者,真的很让人难受。
祝余轻轻打开别墅的门,这里离小公子的房间很远,是绝对不可能影响到他睡觉的,可祝余动作还是很轻。
门后的大衣柜挂着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厚衣服,如今入春是穿不上这些衣服了。
祝余眼里带着懊恼,她确实因为工作的原因忽视了小公子很多,这些衣服在这里挂了半个月她也没看见,按以前她早就给收起来了。
她悄摸摸坐在了沙发上,在黑暗的空间里叹了口气,一扭头,竟然发现曾应裴房间的灯还没有熄灭。
祝余想了想,……这是还没睡?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巧看见曾应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模样。
祝余恍然,这是忘记关灯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上前亲了亲曾应裴的额头,他现在看起来瘦了很多,眉眼骨头除了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还有些骨头突出。
她小声的说:「晚安……」
说完,关了灯就出去了。
随着门嘎吱一声响,那张熟睡的脸也睁开了眼睛。
整个眼睛里毫无困意。
甚至脑子是清醒的。
他今天出去工作了,第一次见那些合作了很多年的合作商,他和那个和蔼的老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他尽力压制着自己内心最坏的想法,告诉自己这只是以为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算多了几个心眼,那也坏不到哪里去。
他不断的说自己的公司的优势在哪里,想尽力把他挽留下来,最后还是没有留住。
合作商走了,他在咖啡厅发了好长时间呆才离开。
他听见有服务员在笑声的讨论他是不是傻子,曾应裴满脸羞愤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算是奇耻大辱了。
刚巧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位合作商在另一个桌子上跟人谈判,谈的好像是之前跟他合作的业务。
可能是觉得这么长时间曾应裴已经离开了,所以也没换地方,还是在这个咖啡厅聚。
另一个男人问老人,「这个合作之前不是一直都跟曾家那个小儿子合作的吗?最近怎么找到我了?」
老人摇了摇头,「之前就是看在曾家的面子上才合作的,如今看这形式,曾家那两位也不管他了,合作了四、五年了,今年正巧到期。」
「刚才跟曾家那位聊过了,虽然是大世家出来的,但显然比其他家的小辈都差远了。」
男人喝了口咖啡,也是叹了叹气说:「可不是,曾家那些旁系亲戚那么多,都说那位少爷怕生的很,怕生在我们这个圈子可是吃不香的。」
正巧,男人一个抬眼看见了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曾应裴,只不过他不认识曾应裴,愣了愣问:「您站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老人也顺着男人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碰巧跟曾应裴对上了视线。
老人:「……」
曾应裴皮笑肉不笑的说:「没事,只是听着你们说的好像挺对的。」
说着,他大步流星离开了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他傻了!
他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