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皇宫遇刺,不光贵妃一党的人怒了,乾明帝也是下旨彻查!
大有翻遍整个京城,哪怕掘地三尺都要将刺客找出来的势头。
现在这个任务,落到了皇城司头上。
京城的衙门不在少数,如最有名的六扇门,又有京城府尹的公堂,甚至还有大理寺专门针对朝堂大臣准备。
但比起皇城司,显然就低了不止一筹。
天子亲兵,不受任何大臣管辖,一切都直接禀明天子帝王,其权力之大就算是三公宰相等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
皇城司府衙,任何人路过都要抖三抖,可想而知名声在外。
而此时。
在皇城司内,李长寿眯着眼睛,在他身旁身为皇城司副使的顾凡正恭敬站着。
除此之外,整个皇城司大大小小的头目,几乎都在列。
「这两日,可有发现?」
李长寿淡淡的问了一声,下面的人却低着头,一个个额头冷汗直冒。
为何?
因为毫无发现,那一日出现在皇宫的刺客,宛如人间蒸发,翻遍全京城都找不出半点线索。
「殿,殿下,是卑职等人无能……」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出来拱手说道,声音有些彷徨,「那刺客是否已经逃出京城?」
上一任皇城司使心狠手辣,因为办事不利而惨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如今谁也摸不准李长寿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气。
「顾副使,你有什么想法?」
李长寿并未责罚,皇城司的人大多平庸,但也并非无用,得看怎么用才能将这群人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听到李长寿询问,顾凡连忙抱拳,「卑职有一些想法。」
「说!」
李长寿示意他随便说,态度很和善。
加上两人刚从顾家宅邸回来,顾凡也是多了几分底气。
「前几日皇宫出现的刺客,如今应该还在京城。」
此言一出,下面其他人可都急了,如果刺客已经离开京城,他们还能有借口,可如果还在京城躲着,岂不是他们很无能?
「副使大人,为何这么说?」
有人不禁大着胆子询问,而顾凡这时微微沉吟后,解释起来,「以卑职的看法,当日出现在皇宫的两个刺客武功奇高,能从那么多御林军和我们皇城司高手围剿下逃离,绝非普通人!」
「其次,以当晚皇宫所有出入口宫门全部封锁,还能顺利逃出,以卑职看来必定是有人暗中协助!」
短短几句话,就让李长寿背后冒了几滴冷汗。
他是看出顾凡有些能力,所以才想要收服他。
可这能力是否太强了一些?
随便几句话就差点将真相都推断出来?
「哦?有人暗中协助?你可有怀疑对象?」
李长寿表面不动声色,即便再看重顾凡但如果危及到他的利益,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同时脑海中回想当晚的点点滴滴。
是否有什么疏漏和痕迹没有清除?
然后眉头微微皱起,「若是有人怀疑到丽妃身上,倒是个突破口。」
丽妃那个女人,姿色虽然不是顶尖,但骨气基本没有,难保不会将他供出,然而直接杀了也会引起更大的关注。
顾凡不知自己已经站在了鬼门关上,继续拱手说道:「卑职有几个猜测。」
「说说看!」
「刺客,仍旧躲藏在宫中!」
众人一听都面露惊讶和不信,顿时有人摇头,「副使大人,那刺客再艺高人胆大,也不敢藏在宫中吧?」
「是啊,不太可能啊!」
一群人都不信,李长寿眼睛眯了起来。
顾凡面对众人质疑仍旧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卑职猜测,另外还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当日有身份地位极为特殊的人,在外接应,让刺客可以顺利逃脱,如今也是将人藏了起来,而我皇城司就算翻遍京城,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搜查。」
皇城司权势是很大,但京城达官贵人也很多,很多地方也不敢轻易搜查,除非乾明帝亲自下旨,否则他们也无权。
此言一出倒是让李长寿面色微微缓和。
「副使大人的意思,是朝中有重臣……」
皇城司内有人不经面色微变,仔细一想倒也正常,这些年朝堂上皇后死后留下的那些大臣都支持太子,与贵妃这边多有交锋。
真派人去刺杀贵妃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殿下,卑职只是说了一下个人推断。」
事实上顾凡的判断已经很接近事实,那一晚李长寿和白珞仙的确藏在皇宫,然后又是太子接应顺利离开。
但他又不可能自己抓自己。
手指轻叩桌子,露出了沉思状,其余人也都不敢出声,静静的等待。
终于,李长寿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皇城司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