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十秒,老实说坂口安吾已经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了,仅仅只有强烈的恐惧残留在心中。明明只是用异能力短暂地回顾一下曾经的片段,坂口安吾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牢牢钉在了原地,头一次察觉到被注视是一种如此糟糕的感觉。
还有――
【我隐约察觉到了黑幕的里面有什么更加……超乎我想象的东西。】
太宰治没有亲眼见证过,所以他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太宰治接着说。
“对方应该是精神系的异能力者之类的,刺激了你身上的诅咒,随后将此大范围地爆发,类似于传染病一样的东西。”
基本上对了七七八八。
真聪明啊。
庄司伦世对于已揭开的秘密没有任何的隐瞒:“森先生当年应该把情报抹消得差不多才对。”
太宰治得意地笑了一声:“确实,记录只剩下一句话了。我只好顺藤摸瓜查了不少东西,当年参战的异能力者大部分的名单都在我的手上。”
“这确实是对的。”
而且也算是庄司伦世的真面目其一。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是第二点。”太宰治准备好了一切,他一句话就直接切入了问题的中心,“莱瓦汀,你是双标还是柏拉图主义者?”
庄司伦世他眨了眨眼睛,他稍稍思考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他更加疑惑地询问了。
“这两者有什么共同性吗?”
“这可是重点问题。”
在陷入了二选一的状况时,就已经被人拉入了陷阱里面了。
庄司伦世并未选择其中任何一项:“重点问题啊……我截止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交过任何的恋人,对我来说这个问题有一些超标了。”
太宰治沉默的看着眼前狡猾的男人。
但无论庄司伦世选择哪一个,早在最开始,庄司伦世就掉入了他的陷阱里面了。
“既然如此,我来选择一个你绝对会知道的问题吧。”
太宰治双眼闭目片刻,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用一个肯定的语气进行询问。
“莱瓦汀。”
“打从我们两个认识以来,我们有接触过任何一次吗?”
对方、深陷陷阱其中的人,他金色的双眸微微弯了一下,他只是保持着微笑。
“这个问题啊――”
.
除去了森鸥外以外,哪怕是早好几年认识的与谢野晶子。占据了庄司伦世大半人生的人是太宰治。
太宰治也是如此的,打从十年前他们在森鸥外的诊所相遇,足足七年从未分开过长时间,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斗嘴、因为对象是好欺负、又容易起反应的中原中也,总是不约而同地进行一轮欺负,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不可避免遭受到中原中也的追杀。
明明相处的时间那么长一段时间,太宰治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一次庄司伦世。
太宰治讨厌的人有很多、惧怕他的人也有很多、想要杀死他的人更是数不计其数。
中原中也那么讨厌太宰治,太宰治也很讨厌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因为亲密而进行一场友好的贴贴。反而时常会因为一些事情拳脚相加、又或者拌嘴组合搭档、各种各样的事情相交在一起,两者之间的触碰都是无可避免的。
想要杀死太宰治的人更是蜂拥而至,易容、暗杀,多得去了。
太宰治也常常因此会触碰到讨人厌的家伙。
人与人之间的触碰是不可避免的。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样的情感。
但太宰治从来没有碰到过庄司伦世。
无论是在森鸥外的诊所,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如同黑鸦一般蜷缩在私人领域内,鲜少外出,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
又或者是在港口黑手党当中,扮演着无孔不入的狙击手,森鸥外的得力助手,狙击手从来不需要与人有所接触,他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置身于准心后面就能够结束了战斗。
庄司伦世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
除非毫无办法,否则他将告别这个世界上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
他是隔绝的、孤独的。
他的身边永远只有一只连真实面目都要借用别人的印象构成的生物背板。
在太宰治的印象当中,庄司伦世总是一个人的,只有在很少很少的情况之下,庄司伦世的身边才会出现第三者。
森鸥外不需要庄司伦世贴身保护。
中原中也和庄司伦世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亲密交心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也只是待在了庄司伦世的身旁,尽职尽任地担当助手的职责。
梦野久作虽然由庄司伦世照看,可毕竟只是一个小鬼头,需要去上学,陪伴在庄司伦世身旁的仅仅只有几个小时。
但这四个人,都与太宰治有所不同。
森鸥外需要为庄司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