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法解决的才会送到刑部。
同僚说:“一富商死了,将财产留给女婿,但是这个女婿为人自大,对丈母娘和小舅子不好,丈母娘就将女婿告了,下面的人觉得女婿没有杀人,可又无法解释富商的做法。”
顾锦瑟想起狗血脑洞,“女婿是不是富商的私生子啊,女儿呢,是妻子和其他男人生的。”
同僚噗嗤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顾兄,你笑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都有可能啦。”顾锦瑟拿起案卷看了一眼,指着女婿那里,说道:“女婿是孤儿,富商怎么会将女儿嫁给他呢。”
同僚不笑了,抱着案卷立即走了。
剩下的人都夸赞她,她却说道:“我就是胡乱猜测罢了,还等查了再说。”
午后,同僚回来了,抓着顾锦瑟的臂膀说道:“女儿不是富商的孩子,我让人去查了女婿的身世。顾兄,你可真是神人也。”
“都是随口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顾锦瑟也是不敢置信,自己这是走了锦鲤运吗?
同僚说道:“等案子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顾锦瑟笑着拒绝了。
没过多久,下班了。
相比较户部内的生活,刑部内众人很团结,大家都很忙,都是下层努力干活的好同志,没有时间分你我,倒是有人开始努力推案子。
顾锦瑟手中多了一个案子,上面的人接触大案子,底层好同志只有认真解决小案子。
还是一个富商家里,儿子多,媳妇更多,一个儿子和离了三回,最后,死在了第四个妻子的洞房夜里。
闹到了刑部,三个好同志被逼疯了,剩下顾锦瑟这个半吊子同志。
顾锦瑟将案卷带回家去看,入门的时候瞧见明祎出府。两人在门口相遇,顾锦瑟站在门外,明祎在门内,这是吵架以来第一回碰面。
明祎有些惊讶,当着一众奴仆的面并没有说话,而是后退几步,等着顾锦瑟进门。
后面吞吞手中抱着许多文书,她询问:“出了大案子吗?”
她看着吞吞,话却是对顾锦瑟说的。
吞吞笑道:“小案子,主事刚接手,今晚想看看。”
顾锦瑟抬首,眸色清澈,对上对方的眼睛,瞬间,便挪不开眼睛了。明祎穿了身青色的裙裳,眉眼一点花钿,似乎是入宫。
数日不见,明祎似乎想开了,面容倾城,裙摆随风轻曳,给人一种牡丹倾城感。
一瞬间,顾锦瑟想靠近,但是她忍住了,强按着自己的情绪,友好道:“一路注意安全。”
明祎凝眸,“你不知道我去何处,怎地就让我一路安全。”
顾锦瑟故意避开她的视线,不妨瞥见她肩上的长发,乌黑明亮,不觉想起那些时日放在手中把玩的滋味,柔顺不说,细儿软。
顾锦瑟抿了抿唇角,对方今日的装扮清新素雅,与她平日的风格大不相同。
往日是冰山雪莲,拒人千里之外,今日突然成了碧荷,供人玩赏。
顷刻间,顾锦瑟心弦颤动,努力压力破土而出的情绪,回道:“你是要出去,自然要注意安全。”
“是吗?”明祎唇角轻轻翘了一下,提起裙摆,迈开一步,跨过门槛,直接走了。
顾锦瑟呆了呆,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玩味。
她有些不解。
吞吞奇怪道:“今日的明相,真的好美啊。”
顾锦瑟扭头瞪她一眼,“要你说得这么明白,行走的八卦机,你能不能说一下,她去哪里?”
“今日东宫太子的幺女办满月宴,百官去恭贺啊,哦,忘了,您品阶低下,不用去的。”吞吞耿直极了。
顾锦瑟提了一口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吞吞不甘心,“主事,明相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何时打扮得这么好看。”
顾锦瑟:“……”要你提醒吗?
不过协议上写了,这些都是私事,她无权过问,改日,她也去找个小姑娘去。
找个十五岁的。
呸,太小了。太他么狗血,顾锦瑟自己幻想不下去了,问吞吞:“谁跟着她?”
“暗卫呢。您放心……”
“我不放心,你去跟着。”顾锦瑟指着门口,“快去。”
吞吞麻溜地滚到门边,朝着刚启动的马车大喊:“等等我、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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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东宫,远远看过去,像是黑夜中巨大的灯笼。
吞吞跟随明相,一步不离,不仅盯着她,还是要盯着看着她的人,十分想维护她家顾主事头顶上最后的黑帽子。
吞吞目光幽幽,一双眼睛如锐剑般扫来射去,最后,明祎先忍不住了,说道:“你家主事给你涨月钱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月钱罢了。”吞吞也是无奈,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喜欢跟着主事呢。
明祎没有再问,而是跟随内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