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入了冷王府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大吃大喝,受宠受到飞上天睡觉睡到自然醒。
哪想……
如果不告诉冷王的喜好,我就再也不替你传达你父亲的话。
想起路宛儿这女人的话,何时也变得这么随波逐流了,真是。
“这父亲也真是的,哪里都畅通无阻,为什么这冷王府一步也不肯踏入。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过节,难道自己还真的是这王府上身份尊贵的小姐。”
清风在门口等着见冷王,走进书房时见小姐早早就是冷王的书房前等着,一时不留神竟没注意到进来的冷王。
难道父亲不知道她在此处,或是君威太大不敢进来。
若真是如此。
那她还等什么,直接拉进来不就行了吗?
姥爷这么喜欢我,说不定连父亲也一起收留了。那岂不是有赌不完的钱。
我主意甚好。
一想到这整个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活生生的撞上一堵如回炉面包般健硕的胸膛。
她晃了下神。
摸了摸,这手感,这气味,咋那么诱惑人哪。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言小九被他冷峻的杀气声惊回了神。立马擦了擦还未留下的口水。
她鼓了鼓小脸笑眯眯的眼睛如狩猎者一般恋恋不舍的盯着冷旭初上下打量着。
完美,太完美了。
“咳……”
清风见王爷从未如此不自在过,莫名的觉得好笑。
花痴,何止花痴。是色,太色了,脑袋里尽想些不正经的,这种人怎配做姑姑的女儿。
“小姐,口水,流出来了。”清风偷偷笑了几声紧跟着进了屋。
“口水……哦。”言小九拿起袖子胡乱擦了擦,第一次觉得这袖子好用。
才进门,就见冷旭初看了一眼清风。
而清风打哑迷一般的用手抹了抹脖子。
随即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态度,那架势。为何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结巴的问着清风:“杀……杀人了。”
清风再次面瘫似斩钉截铁的说到:“死,不过是一眨眼的是。我出刀快不疼。”
“不疼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头。
“啊……”飞快的逃出书房。
冷旭初冷冷的笑了笑,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呢,不过如此。
回过神来,朝清风看去。
他的赌坊向来规条严谨,谁入了坊就等于是签了死契,不曾想也会有人半途倒戈,叫好些弟兄惨死。
“事情办的如何。”
“听线人回禀,星耀国的太子慕容熙好像察觉我们的细作,剿了些许赌坊跟青楼。”
“可查清叛变者是谁。”
“正是赵钱生手下一个叫牛云垠的人,此人原是星耀国里穷酸书生,只因读了三十年的书也未能进入仕途,一气之下扔了所有书籍,才投身进的赌坊。因识得几个大字兜兜转转的就成了里面的一把手。听线人说是因为受了良心的谴责而叛变的。”
“哼……”他扔了手里的才要拿起来看的书籍。
“良心谴责,他难道不知道这一举动会害了更多的人,虚伪。”
“是,是属下们办事不周到没有事先察觉。”
他眉头一紧眼神如深渊一般幽暗,轻启薄唇冷冷的飘出:“传令下去,从今日起谁背叛了赌坊,诛杀九族。”
“是”
背叛,我要你付不起代价。
六月的天若没有日头,站在湖边享受徐徐微风倒也是个惬意的季节。
可无论多惬意到底是燥热的季节,叫所有人都少了分耐心多了分不安。
言小九气喘吁吁的跑出来,越想越觉得冷王府不是一个人待的地方。
从未有过害怕的她,忽然心惊胆战的全身发抖。
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人很不一般。
不一般的心思缜密,不一般的下手狠毒,不一般的叫人毛骨悚然。
只因为他在姥姥姥爷面前一切都那么的完美乖巧。
这样的人太可怕,可怕到有一日她会将头颅双手奉上。
路宛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他太危险了。
她是来享福的,不是将自己推入深渊的。
天真的言小九此刻并不知道,这个深渊不是自己推,而是早有人规划好一切要她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父亲你到底在哪,父亲我们走吧。
湖里的水被风吹过泛起粼粼波澜,有一片落叶掉了下去,在水面上旋转了几圈再也坚持不住的随流飘去。
我不能气馁,或许是我想多了。无论如何也要等见到父亲的时候再走。
不然,父亲一定会找不到自己的。
言小九重拾士气,对着河边大喊:“言小九,我相信你,可以挺过去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