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薛莽挑的,一家破旧偏僻的小网吧。
正是上午,里面只有零星几个人。薛灵四下望了望,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薛莽。
她走过去,小声喊:“哥。”
薛莽满脸熬夜后的有光和颓废,掀起眼皮:“钱呢?”
薛灵向门口看了一眼,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把钱转了过去,问:“你看这够吗?”
薛莽划着自个的手机:“就一万啊,还有吗?”
他是随口问,没想到薛灵不自然地抖了抖,把手机往身后背。
“给我!”薛莽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你他妈敢藏钱!还这么多!”
“我、我没……”薛灵支支吾吾解释,“我有限额,一天只能转一万,明、明天我再给你转……”
说这话,又朝门口看了一眼。
薛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你老看看看!看什么呐!”
“我怕……人跟……”薛灵的声音特别小。
“怕谁跟你啊?!”薛莽紧张地张望,“说啊!”
薛灵缩着脖子:“……粉丝。”
薛莽瞬间无语了,气急败坏地道:“你当自己赢了喻千星几回,就真超过喻神了?就你还有粉丝?少做白日梦了!”
话虽这么说,薛莽心里还是被薛灵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很不舒服,他摆摆手:“剩下的钱你最迟明天给我转过来!超限额了就去银行柜台转!敢耍花样你知道的,我就不重复了!快滚!”
“哦。”薛灵应着声,又朝外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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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马路对面的车里。
“能行吗?”夏栀不停往外看,焦急又担忧。
傅烬寻老神在在:“看薛灵演技。”
“演技?那她肯定不行!”夏栀要开门下车。
傅烬寻欠身抓住她手腕:“演技不行能在战队女扮男装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好像也是。
夏栀抿抿唇,重新坐了回去。
刚没安生两秒,她蹭地坐直了,戳着傅烬寻:“快看!出来了!”
对面,薛灵抱着包从网吧走了出来,她没过马路,而是左右看了看,沿着右手边往公交站走。
没走出几步,路旁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三个男人尾随着跟了上去。
为什么说一看就不是好人,因为一个纹着花臂,一个戴着比狗链还粗的大金链子,还有一个打扮倒是正常,就是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极度凶,不管看谁都像对方欠他五百万一样。
这三个人倒没一直跟,看着薛灵上了公交车,就打车走了。
夏栀紧张得捂住了嘴:“傅烬寻,他果然跟出来了!”
夏栀口中的他,指的是网吧门口悄默默探个头的薛莽。
“薛灵那副样子,是个人都会跟出来看看。”傅烬寻平静地道。
“之后怎么办?”夏栀依旧紧张兮兮。
傅烬寻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无意识抬手,想揉一下她的头,手刚伸出去,夏栀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要拿什么?”
他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纸抽。”
夏栀抽了一张递给他。
“……”傅烬寻面无表情地接过去,擦了擦手上根本没有的灰。
“你还没说呢,之后我们怎么办?”夏栀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你安心吃着雪糕看戏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傅烬寻叹口气,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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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老城区一家破旧窄小的小卖部陆陆续续有了进出的顾客。
薛母扫着门前的灰,抱怨道:“天天就卖这几瓶醋几包盐,什么时候才能把莽儿娶媳妇的彩礼钱攒够!”
薛父挑起门帘走了出来:“他跟那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了!”薛母把扫帚一撂,“你没听莽儿说那姑娘准备考研吗?这要考上研了还能看上咱莽儿?现在让她把婚结了,生了娃,就不怕她到时候跑了!”
薛父背着手,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给灵灵打给电话,让她有多少先拿多少。”
一提这薛母更愁了:“你以为我没想到吗,灵灵每月的工资都拿回来给莽儿还房贷了,哪还有余下的钱!我前天给她打电话,她人在医院,说医药费都是他老板付的。”
薛父哼道:“这丫头,饭没见她少吃,怎么身体这么不好,才多大就往医院跑,骄里娇气!”
“……她说是莽儿问她要钱时打的。”薛母面色赧然了一秒,但也就秒,便自我释怀地道,“打能打多重,还是她娇气。”
“肯定是又跟莽儿犟嘴了。”薛父叹了口粗气,“她工资不够,就让她再去别处想想办法!”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薛母道,“等她出院了我再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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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看起来不是好人的男人蹲在树后,听着这番对话,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文身男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