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夏栀愣了半晌,直到雪糕化落在她指尖,凉得一惊,她才翻了个白眼:“我开玩笑的,谁要你的命呀!”
说罢,她快步出了便利店。
傅烬寻看着她耳尖上的一点红晕,无奈哂笑着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房间,薛莽已经服了药,睡着了。
“傅哥,队医说莽子是风寒感冒,又引起了发烧,让他好好休息,只要能退烧就不用去医院了。”李旷城看着傅烬寻身旁的夏栀,关切地问,“夏经理,你脸色怎么怪怪的。”
夏栀搪塞:“我有点累。”
李旷城一脸诚恳:“你不是被傅哥又抱又背回来的吗?怎么会累啊?”
夏栀梗住,顿了顿说:“我低血糖行了吧!”
她确实从小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血压也偏低,经常是坐在那,起身猛了就会头晕眼黑。
“哦,这样啊。”李旷城抓抓耳朵,“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呢。”
“……”她深吸了口气,“你别说话了,薛莽在睡觉,会吵醒他。”
李旷城总觉得被嫌弃了,但也不疑有他地闭上了嘴。
夏栀不放心,凑近薛莽,想摸摸他的额头,看有没有退烧,手刚伸出去,就被拦住了。
傅烬寻牵住她的手,在上面放了一颗糖。
夏栀迷茫地看着他。
“不是低血糖吗?”傅烬寻嘴角噙着似有非有的笑。
“傅哥。”李旷城气声,“也给我一颗呗。”
“没了。”傅烬寻道。
李旷城收回视线,继续玩起手机游戏。
薛莽迷迷糊糊睁开眼,羡慕地看着夏栀手里的那颗糖,抿了抿苦涩的唇,又闭上了眼。
……
过了会儿,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
退赛已成事实,大家情绪都不高。陈觅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锤着墙道:“看秦少那得意样子,好像本来冠军就会是他们的一样!要不是莽子晕了,单手也能打赢他们!捡露拿的冠军!嘚瑟什么!”
马冰猛灌了几大口水,用胳膊抹了抹嘴:“TG那个傻逼带队还非说是咱们先闹事!”
夏栀气道:“咱们马上都要赢了,这时候闹事是自己跟自己想不开吗?”
马冰把手里的塑料瓶子捏得咯吧响:“他说咱们是因为莽子晕了,知道打不成了,就闹事想把比赛闹延期!”
夏栀蹙起眉,意识到傅烬寻说对方不会愿意延期是真的。
并且不仅不会同意,还会想方设法让它无法继续下去。
这一细想,恐怕TG的带队上来对她又踩又推,也不只是简单的冲突。他们应该是知道夏栀是替补打野,为防止她替补上场,便趁乱下黑手。只是他们不知道,夏栀根本就是个充数的。
但这一切就发生在瞬间,TG那边怎么会反应这么迅速,好像排练过一样?
夏栀琢磨着,看向一边的傅烬寻,对方神色淡淡,没太大的情绪,说:“先这样吧,别再起冲突。”
“可是……”夏栀怄得厉害,喷喷不平要开口,见傅烬寻接了电话往外走,那口气只能卡在了喉咙里。
小白见状,叹了口气。
为了薛莽的身体,大家没有立刻返程,在酒店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近在酒店内部的餐厅吃饭。
薛莽还在睡,小白点了清淡的蔬菜粥和奶黄包,准备打包给他回去。
奶黄包要先做,他们吃完了,还没出锅。几个人百无聊赖等着,玩起了王者荣耀。
电竞选手业余消遣,通常还是玩游戏,只是换个游戏玩而已。
夏栀没玩,凑过去观战,看得正入迷,听到背后有人欠欠地道:“你们昨天还没输过瘾啊,这大早上还要继续输呐!”
夏栀回头,秦少带着TG战队的几个人走了过来。
“艹!”陈觅撂了手机,站起来。
“别起冲突。”傅烬寻沉声提醒。
闻言,马冰绷着身子没动,其他人也克制地没动。
秦少见状,气焰更盛,笑得那叫一个贱,扬声道:“莽子呢,怎么没来吃饭,不会挂了吧?”
李旷城一拳砸在桌上,弯腰抄起凳子。
傅烬寻掰着他的手腕,将他手拉回来,低声一字一顿:“你要是以后不想在这个队了,现在就动手。”
李旷城咬着后齿槽,缓缓松了手。
TG那边哄笑,但也有队员看不过眼,劝道:“秦少,少说几句,快走吧。”
秦少甩手:“冠军肯跟他们说话,是他们的荣幸!”
夏栀冷笑:“这冠军是怎么来的,秦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要是薛莽没晕倒,你们能赢?”
秦少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了,气焰嚣张道:“没有发生的事,谁能保证结局呢?有本事现在比一场啊!”
他知道薛莽不在,这边缺人,根本没办法跟他们比,才敢这么说。
“行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