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俩不说,没人知道那孩子的身份。”罗双玉解释道,“你要知道,那孩子和云飞是亲亲堂兄弟,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适配的供体。如今有个现成的,用他来救云飞,不是刚刚好”
顾恒立听了这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就算云飞病重,也不能用另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救他啊!那孩子怎么说也是……”
“是什么?”罗双玉嗤笑一声,“他亲生父亲都不要他,哪里轮得着你来同情他?还不如想想云飞的病怎么治?”
顾恒立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罗双玉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机会来了,忙说道:“你想啊,那孩子在外面十几年,谁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定坑蒙拐骗什么都做,早就长歪了。还不如把健康的身体给我们云飞,免得云飞在病床上受苦。”
她说着说着,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起来,泣声道:“要不是云飞身体不争气,哪里轮得到那个什么林镇?要是再这么下去,大哥说不定就把顾氏给了外姓人,到时候我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恒立原本就迟疑的神情更添几分犹豫,他哑声道:“……你别说了,我再想想,再想想。”
他这般说,就和答应没什么两样了。
罗双玉嘴角上扬,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笑着点了点头。
*
阮笙这次病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等他身体完全康复,苏忆寒早就带着苗苗飞去帝都了。
苏忆寒很可惜不能带阮笙一起去,就在手机上传了很多现场表演的片段过来,阮笙每天晚上就抱着手机,在床上看视频。
“要是能到现场去就好了……”阮笙白净的小脸上写着深深的遗憾,“哎,谁让我在这时候不小心生病了呢?白白错过了现场版。”
傅元灼在旁边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启唇说道:“以后会有机会的,我陪你一起去。”
“这种票有价无市,很难抢到的。”阮笙拢了拢被子,免得自己再着凉,“不去就不去吧,反正看看视频也差不多。”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可藏不住情绪,之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遗憾。
傅元灼全部看在眼里,默默抿紧薄唇,眸色深了深。
第二天是周末,阮笙缩在床上睡懒觉,却听得外面轰轰隆隆地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揉揉眼睛,道,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盛满了欢喜,整个人洋溢着干净纯粹的喜悦。
傅元灼勾了勾嘴角,语气意味深长:“我也喜欢。”
整个周末,阮笙几乎都泡在琴房里面,等到上学的时候,他才不依不舍地被傅元灼拉出了门,路上还一直哼着曲调儿。
一进教室,阮笙就被邱臻和徐致宁拉住了,两人急哄哄地:“快把作业拿出来,老班等会就要来了。”
阮笙宛如救世主降世,掏出自己的试卷,摆在两个人中间:“你们小心点抄,完全一样会被看出来的。”
徐致宁自信一挥手:“放心吧,绝对不让老班发现。”
阮笙无奈地摇摇头,做到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邱臻一心二用,手下笔头健步如飞,嘴上还说着闲话,“你们听说了吗?顾云飞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他不是最喜欢在学校里兴风作浪的吗?”徐致宁好奇道,“难道是上次脸丢大了,不敢来学校?”
阮笙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厌恶地皱皱眉。
“他才不怕丢脸呢!听说是因为心脏病又犯了,这次特别严重,在医院待了好久都没醒,这学校当然是来不了了。”
阮笙翻书的动作一顿,心中突然响起警铃。
原书中,顾家夫妇就是因为顾云飞病重,才想要寻回傅元灼,那这一次,他们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邱臻还在继续说八卦:“你们肯定不知道,顾云飞他爸现在满世界找私生子,一定是怕治不好顾云飞,所以想赶快接个儿子回去,免得顾氏的财产全部被外人抢走了。”
徐致宁没听懂:“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顾云飞治不好,那顾氏集团还是顾家人的,怎么可能被外人抢走吗?”
邱臻嗤笑一声:“这里面故事可多着呢,等哪天有空了,我再和你们说。”
他家也算是小富之家,开了个不错的小公司,但要是和顾氏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不过在这个圈子里,消息都是互通的,邱臻从爸妈那里听来了不少八卦,知道顾家的事情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倒是有点可怜那个私生子了,这要是真被找回顾家,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阮笙皱着眉头,暗暗捏紧了手心。
与此同时,天俞中学南边的办公楼三层,一间气派明亮的办公室里,教导主任和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相对而坐,顾恒立单独坐在另一边,不停地看手表,显得有些急切。
教导主任笑吟吟道:“顾先生,您再稍等一下,我已经派人去叫傅元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