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衣衫破旧,露出来的一节手臂干枯如木枝,瘦得惊人。
发黄的肌肤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口――是?被蛇咬过的痕迹。
迟情?心情?颇好地弯了下眉,“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我尊敬的……”
“父君。”
没有?人知道,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魔主,已经沦为了她的阶下囚。
他身上的魔气,被黑蛇日复一日地咬噬中散去。但每每接近油尽灯枯之际,迟情?就会出手向他传送一些。
她要让他活着。
生不如死地活着。
魔主从乱糟糟的发间抬起眼?,面露惊惶。
“父君,”迟情?微微一笑,“我很?快就会攻上流云宗,让我母亲复活了。”
“到时候,您就能跪在她的脚下忏悔了。”
她笑了下,“是?不是?很?值得高兴?”
“让我想想,是?在您的身上一刀刀地划下,任由鲜血流干,还是?让小黑和它的朋友将您的身体一口口地吞食掉呢?”
迟情?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嗓音清脆,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但那双眼?里却?极冷,藏着隐隐的疯魔。
魔主嘶哑着嗓音,喝道:“你?这个逆子!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是?魔域之主,我是?你?的父君!”
迟情?低下身,掐住魔主的脖子,声色娇甜却?冰冷:“您是?在害怕吗?”
“在您抛弃我母亲的那一刻,怎么?没有?想过,将受八十一道除魔钉的她会有?多害怕呢?”
无法呼吸的魔主憋得面色青紫,颤抖着声:“大……大逆不道!”
黑蛇爬到少女的脚边,她低眸,被逗笑似的唇角微弯。
在某一瞬,忽地就让人想起杂书的记载――
“传闻东海之滨有?异种,面若好女,无腿而有?蛇身。”
“世人称其为,美?人蛇。”
“那又?如何,”迟情?看着他冷笑,“我逆的就是?你?。”
……
……
山中无岁月。
一晃,花映已经在晏昭的监督下苦心修炼了十来日。
除了流云宗的术法剑诀,她的天尘九转也已经修到了第五式。
如今境界已稳,同等?级的金丹初境修士中,她能自信地说无人能敌。
但她没能有?什么?得意的心思,因为更大的难题摆在眼?前――
半月之期已到,勾心毒要发作?了。
但是?晏昭这段时间都很?正经。
自从说了要节制之后,不管花映贴得多紧,除了偶尔跟她亲亲抱抱,两人再没双修过一次。
就,该怎么?爬上师姐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