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计戍寻把剩下的岩烧乳酪片推给她, “有事儿吗?”
应樱正好晚上也没吃饭,有点饿了,擦了擦手, 用手撕了一半岩烧乳酪片搁到嘴里嚼着,摇摇头。
“怎么了?”她问出一句。
计戍寻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 这会儿正是渴的时候,他喝着矿泉水,吞咽的声音和滚动的喉结搭配着。
加上这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安静氛围。
他整个人在应樱眼里显得格外…磨人性感。
计戍寻把喝空的矿泉水瓶拧上瓶盖,随手一丢, 空瓶子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的落入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知是想起什么了,他露出一抹笑:“带你玩会儿去。”
应樱双手撕面包片的动作一顿,抬头, “嗯?”
……
翌日早上。
一大清早,六点钟。
窝在被窝里的应樱就被门口铛铛铛的敲门声吵醒。
她艰难爬起来, 走过去,脑袋:谁做有区别?
“阿姨做的早饭,你吃着有味道吗?”应樱缓缓直起身,“下次还是我做吧,吃饭至少得吃个味呀。”
女孩刚洗漱完,凑近说话时喷洒出来的话语带着甜薄荷的香气,刚睡醒,嗓音微微沙哑又软糯。
计戍寻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而对方并未觉察。
应樱自顾自去冰箱里拿橙汁,最近她喜欢上了早上喝一杯橙汁再吃早饭。
她靠在冰箱边,双手捧着一大纸盒的橙汁灌了两三口。
赤着脚挑着拖鞋,一上一下的,尽显愉悦。
在夏天,用一杯冰凉的橙汁开启新的一天,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好。
阿姨做的是非常经典的中式早餐,现磨豆浆和小包子,还有煎鸡蛋和咸菜。
做完了早饭和卫生,家政阿姨收拾东西离开。
计戍寻端着碗,豆浆入口,他的目光在碗边之上,看着对面咬煎蛋的她。
应樱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发现只有她做的东西可以尝出味道,并且长时间把她放在身边,餐食甜点皆有她负责这么些日子过后。
他开始慢慢地恢复着味觉,就算是其他人做的饭,他也多多少少能尝出些模糊的味道。
只不过很淡很淡,如果不刻意去品,还是很容易被忽略,不同于对她手下餐食的敏感度。
不过,刚刚她那么问自己的时候。
计戍寻没告诉她。
他放下瓷碗,原酿豆浆的醇厚豆子味在他舌苔和喉咙里顺滑流连着,吃得差不多了。
说与不说区别么?反正他只想吃她做的东西。
.
吃完早饭,应樱跟着去停车场,上了计戍寻那辆黑色的大越野车。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不过吃了早饭困意再次袭来,她也没问,上车就睡了。
计戍寻车速不慢,但是却很稳,应樱睡得踏实。
迷迷糊糊睁眼的缝隙,她看见车子上了高速,不知往哪里驶去。
像是在远离市区。
应樱醒来的恰是时候,她睁眼,被窗外一片绿荫润了眸子。
车子行驶在一条很宽敞,两边立满天竺桂,高大的树木话,只是站直身子,行了一个注目礼。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随后。
“队什么长队长。”计戍寻瞥他一眼,一脚踢上去:“不怕霍琼知道罚你。”
刘昭山反而笑了:“霍队长不会的!”
霍琼是计戍寻离队以后,接任的新一任野狼突击队队长。
以前和计戍寻是战友,但是在其他队伍。
这些事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当刘昭山管计戍寻叫队长的时候。
新兵们纷纷震撼,恨不得眼睛都粘在他身上。
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个传说中从西南边境头号恐怖组织地牢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野狼突击队队长。
“不好意思啊队长,刚刚差点伤着这位女同志。”刘昭山看向应樱,很是稀奇,因为之前在部队里从没见过计戍寻身边有过异性,他投以一个抱歉的表情,应樱笑着摆摆手。
计戍寻看了一眼刘昭山身后自觉排列成队的,用眼神问他。
“刚分过来的,难训的很。”刘昭山叹了口气。
“待会儿有空么?”计戍寻问。
“有,我让老齐代我一会儿,”刘昭山拿出手机给战友发微信,同时说:“寻哥,你可算回来了。”
计戍寻转身,看了一眼应樱,她回给一个懵懂的眼神。
他似笑非笑,对刘昭山说:“有点事请你帮忙。”
……
计戍寻把应樱交给刘昭山以后,自己去了办公楼,去见陈达。
陈达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计戍寻站在门口,站直行注目礼,“首长好。”
陈达放下手里的保温杯,赶紧招呼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