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林,他看起来不像赶路之人,阎王帖指引你来此,你说这是巧合吗?”
沈云飞恍然大悟,纵身下车,双手抱拳道:“在下白虎堂少堂主沈云飞,代家父前来地狱岛赴宴!”
黄衫男子面沉如水,凝立不动,没有作声。
“你觉得他能回答你吗?”浪九鸦微一苦笑。沈云飞目光移去,望向黄衫男子被缝起来的嘴巴,顿时一阵尴尬。浪九鸦继续道:“你身上不是有阎王帖吗?”沈云飞闻言一怔,这才匆忙取出帖子,小心翼翼地递给那名黄衫男子。
黄衫男子盯着那张帖子,反覆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向沈云飞,稍作打量后,将视线又落在马车上的浪九鸦。黄衫男子外表虽看似羸弱,双眼却如毒蛇锐利,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浪九鸦。
浪九鸦不禁感到奇怪,倘若是出于警戒,至多是敌意,但黄衫男子的眼睛却透出了些许杀气,彷彿是猎犬遇上兔子,下一刻便会扑上来。
浪九鸦曾经杀过人,杀过不少人,他对这种氛围十分敏锐。江湖上想杀他的人多不胜数,但这些人忌惮他的武功,多半偷袭伏击,决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拦路。
浪九鸦思索半晌,望向沈云飞,说道:“也许,阎王帖只允许一人赴约。”
沈云飞看向黄衫男子,面有难色道:“实不相瞒,我是代父前来,可否让我与活阎王见上一面,我打声招呼后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