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定要随身拿好……”
圣姑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色微变,李三思和葛巧菱夫妇二人是为孟修远而感到欣喜,而盖罗娇则是都着嘴有些生闷气,想不明白为何孟修远一个外人会遇到这般好事。
“多谢前辈提醒,我一定将这凤凰羽毛收好。”
孟修远朝圣姑一拱手,随即便欲将那羽毛揣入怀中,不过他刚有动作,却是又被圣姑拦住:
“孟少侠且慢,这毕竟是根羽毛,还是要小心些对待的。
我这所谓前辈自从与少侠相见也没什么表示,这次便赠少侠一个小物件吧……
罗娇,你去药房替我将百草囊拿来。”
盖罗娇闻言有些不乐意,可却也不敢忤逆师父,只能皱了皱鼻子跑了出去,没多久从竹屋里拿出一只并不起眼的布袋,恨恨地递到孟修远手中。
“圣姑前辈,在下借宿一宿已是打扰,不敢再受如此厚礼……”
孟修远手握那百草囊,隐隐能感受到其中有灵力逸散而出,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布袋而已,自是不愿接受陌生之人如此厚待。
不过圣姑却闻声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反伸手将孟修远手中两物接过,轻柔将那凤凰羽毛装入百草囊中,随即默念了一句咒语,便见那布囊似是长了翅膀一样,飘然飞起,悠悠紧贴在孟修远的腰间。
孟修远下意识地欲将其归还,可那布囊却似是吸在了孟修远腰上一样,一扯竟没有扯下来。怕伤了布袋,孟修远也不敢再用力,只能无奈笑着望向这位圣姑前辈。
“孟少侠不必如此,这也算不得什么宝贝,不过是个我过去上山挖草药时用的布囊。
这东西只有两个好处,一是自己贴在腰间不会丢失,二是放在其中的东西不会损坏变质。
我年纪大了,早已很少自己去山上采药。孟少侠日后要闯荡江湖,用这百草囊装些食物饮水,也算方便一些。
你虽是汉人,与我苗疆却有不解之缘,宿命难分。
我老婆子的这一点小小心意,你便不要推辞了吧。”
孟修远闻声坦然一笑,算是听明白了圣姑的意思,点了点头不再纠结,只拱手道了一声谢谢。
待此身功成之时,他确是要回这南诏国铲除一些大祸患的,提前收人家一点谢礼,倒也不算什么。
……
早饭过后,孟修远和李三思夫妇拜别圣姑、盖罗娇两师徒,从竹屋小院之中离开。
三人行至岸边,放眼望去,只见洪水虽相较昨日大概退了丈许之深,可目光所及之处,仍是汪洋一片。
孟修远思索片刻,默念两句咒语将腰间百草囊解下,伸手递向李三思,澹然开口说道:
“李大哥,你要赶回中原替那皇甫神捕解毒,在这洪水影响之下恐怕未必来得及。
这凤凰羽毛我刚才试了,戴在身上确实可让人身轻如羽,大大加快身法速度。
我轻功不错,亦不着急赶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你可将其暂且拿去一用,待救了人,再到蜀山寻我,将东西还给我便是。”
李三思夫妇见孟修远如此大度,刚到手的宝贝便愿借给他们,不由颇为动容,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不过最终,两人却又一起转向孟修远,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孟兄弟,你日后可要注意一些。
这般好宝贝,哪可随便借与旁人,便是其消息,也不该随便透露出来……”
李三思板着脸劝戒了孟修远两句,很快便又画风一转,笑着展露出自己骨子里的不羁:
“再者,你可小瞧我李三思了。
怎么讲我可也是江湖有名的神偷,轻功是我的看家本领。
若腿脚不利索一些,不早叫人家逮住了么。
放心吧,这洪水阻不住我俩,时间足来得及回去救皇甫兄。”
孟修远闻言点头微笑,既然李三思有这般自信,他也没必要再劝,默念两句咒语,那百草囊再次飘飞落至他的腰间。
他这般进退有度的潇洒表现,让葛巧菱眼前一亮,不由再次生叹:
“三思,你瞧瞧人家孟兄弟,明明和咱们家逍遥差不多年纪,却是全然两幅模样。
不说他侠义心肠、武功高绝,单单这沉稳气度,也真叫人羡慕。
咱们这次回家,是不是该多陪陪逍遥,在他身边认真管教一番。
如若不然,那小子可真要长成一只小猴子了……”
李三思闻声哈哈一笑,朝孟修远瞧了一眼,随即握着妻子的手低声说道:
“孟兄弟这样的人才百年难得一见,你拿他来做比较,对小李子可是太不公平了。
非要说的话,我只可惜小李子是个男孩,不是个女孩。
不然咱们使些计谋,骗孟兄弟娶了她,那到时候咱们老两口下半辈子就无忧无虑了……”
葛巧菱听得丈夫此言,不由噗地笑出声,再望向孟修远的目光,真像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