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身体火力旺盛, 常常会出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状况。比如――
晨间生理反应。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很爽,甚至开往海棠市的火车上常常会出现这种场景,将嗷嗷待哺的乘客喂得满嘴流油。
但真实的感受恐怕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令人愉快。
江姜现在很痛苦, 她的小兄弟现在很亢奋, 但她的膀胱同样亢奋。
没有人告诉她,如果在硬的时候想尿尿, 该怎么办。
直接尿?
不不不, 以她现在所感觉到的水压,她敢肯定,只要她敢不管不顾的释放,那么后果将是极为惨烈的。
憋到小兄弟恢复平静?
也不行。因为她的膀胱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随时都有炸掉的风险。
那么,该怎么办呢?
江姜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既然小兄弟不肯恢复冷静, 那么她可以使用物理镇静法,将兴风作浪的弟弟强行镇压。
嗯,不错,就这么干!
她蹬蹬蹬跑到浴室, 刚准备扒掉裤子, 打开花洒, 用冷水对可恶的犯罪分子实行制裁。
门被推开了。
余闻注视着她一手拿着花洒, 一手作势要脱裤子的模样。
他的目光渐渐移向下方,落在了一座非常突出非常明显的山峦之上。
气氛陷入尴尬。
这就是房间内没有独卫的坏处了, 可学校内的房子, 大多都是这种格局,公用卫生间让一些见不得人的私密事,有了被撞破的风险。
余闻关门, 体贴道:“打扰了,你慢慢处理。”
隔着一道门,他犹豫片刻,仍旧给出了忠告:“撸多伤身,要节制。”
“不,我没有。”江姜拒绝接下莫须有的罪名。她扔下花洒,冲过去把门打开,指着下头对余闻说:“我没撸,不背这口锅。”
余闻往那儿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他处,假咳一声,道:“我知道,你还没撸。”
一个还字,充分体现了他的不信任。
现在还没撸,等会儿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不能出尔反尔。
余闻是讲信用的人。
江姜用诚恳的目光望着他,为自己解释:“我本来就没打算那么做,只是,只是……”
余闻见她半天吐不出词来,通情达理的说:“不用解释,我早就答应过的,不会怪你,只要你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就行了。”
“诶,我真没有。”没干过的事凭什么承认?江姜今天非要把这事儿给掰扯清楚不可,现在不澄清,那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就是……就是想把它冲软而已。”
冲、软?
余闻看着一脸认真的江姜,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果然,学妹又开始作死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种情况再多来几次,他大概就要因为心梗直接去世。
余闻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平心静气,他问:“为什么想把它冲软呢?”
江姜理所当然的答道:“因为它硬了啊。”
余闻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平静,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暴躁,“硬了你就撸啊!”
江姜摇了摇头,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但它并不适用于眼下这种情形。
她的语气悲愤莫名,“可是,我现在好想尿尿。”
她强调道:“特别想!”
余闻……余闻一下子明白了江姜的难处。
他不说话了。
江姜见事已败露,便不再隐瞒,眼含希冀的看着他,期待的问道:“你经验丰富,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啊?”
“……”沉默片刻,余闻道,“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江姜的样子非常迫不及待。
“那就是憋着。”
这算什么办法?
江姜恼了,“这是在耍我?”
“不是。”余闻试图表现自己的无辜,“没必要拿我自己的身体来耍你,的确只有这一个办法。”
所以,这种办法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江姜的怒火空前旺盛。
“我想尿尿我想排泄我想上厕所你明白吗?”她语气崩溃的大喊大叫,“不要叫我憋着了,我想上我忍不住我膀胱要炸了!”
“嘭!”她满脸扭曲痛苦的模拟出膀胱爆炸的声音,“它真的会这样炸开的!”
“冷静点。”余闻竭力安慰她,“憋到它自然软掉,你就可以上厕所了。”
江姜气红了眼。
余闻张张嘴,想再多劝几句,然而又实在找不出什么词。
再怎么说该憋还得憋。
最终,他只是再次关上了门,“加把劲,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