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陆野神色不屑,“可能”两字还没有出口,一道炮轰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甚至地板都震了震。
令扶桑疾步而出,望着幻尘等人手中的大炮,以及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头怒火直升。
没想到幻尘等人竟这么快就研究出了她的火炮,虽然威力不怎么样,但挑衅之意,却是十足。
陆野紧随其后而出,满脸焦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打回去。”令扶桑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上前将众人安置好的小炮调动位置,并且吩咐,“给我按着你们手下炮的这个角度,狠狠地打!”
幻尘还处在沾沾自喜中,可是眨眼功夫,他就被炮火包围了。
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他反应迟钝,甚至手脚僵硬,心拔凉到了极点。
这时,他看到了城墙上的令扶桑,眼前一亮,转动着大炮,发令道,“给我打!”
令扶桑还没意识到远处的不对劲,却是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她推了陆野一把后,整个人也猛地后退几步。
林深本是假死,如今混在人群中,意图绑架令扶桑,想打着救世的旗号,让令扶桑以身殉道挽救苍生,可谁知,却被幻尘放出的大炮给直接误伤了。
他没达成所愿,自己率先死了。
陆野心有余悸,拍拍胸腹,“他不是那个林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假死。”令扶桑薄唇吐出两字,那双眼中冷意逼人。
陆野踹了一脚他已经分离的身子,又恶狠狠地往地下忒了一口口水,“活该!”
南越国这边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幻尘以为,令扶桑被他炮轰中了,喜不自禁,大手一扬。
“令扶桑死了,给我冲!杀光南越人,替我们的兄弟朋友报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数战士手举大刀,高呼,“杀啊!”
在那勇往直前中,幻尘捏着战马的缰绳,头颅高扬,仿若已经窥见胜利。
一支短箭破空而出。
众人只听“咻”的一声,高马上的幻尘动作僵硬,往箭发出的方向望去。
闻人容殊长身直立,黑眸如深井,竟令他心头发毛。
幻尘到死也料不到,他就这样交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
将领的死亡,导致群龙无首。
幻尘的副将心头一慌,却是忍着痛意呵道,“撤退!撤退!”
碑林国将士虽心有不甘,但此情此景,若是再不后退,怕是连全尸全尾回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们轰轰烈烈的来,却是落荒而逃。
想走?没门!
闻人容殊冷笑一声,突然放了一个信号弹到半空之中,并且命人大开城门,迎敌!
不过眨眼功夫,令扶桑便见着幻尘带出来的碑林将士被像包饺子一样,给包圆了。
“必胜!必胜!”南越将士们欢喜不已,大喊出声,甚至有些许胆大的,早已经把闻人容殊给抛了起来,恭贺大胜。
碑林国的俘虏被单独安置在某个偏僻的位置,重兵把守。
闻人容殊来到令扶桑的营帐中,那张脸上难得出现几分笑意。
“恭喜长公主殿下,此战告捷。”
“说来还是你的功劳居多。”令扶桑抬着茶汤,眼中划过几分深思,却又状似不解地问。
“此番你过来,可是有事?”
他之前曾言,去友谊关驻扎,可是眨眼功夫,人又出现在了边城,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
闻人容殊扯了扯唇角,解释道,“我之所以那样子做,是怕隔墙有耳,不过这一次,我给你寻回了名医。”
“此人是碑林国第一神医,哪怕放在我们南越,也是佼佼者。之前他被幻尘囚禁了,但我知晓消他的息后,寻了机会把他救了出来。”
“你有心了。”令扶桑不轻不重地回答,那张脸上看不出喜怒。
闻人容殊双手击掌,便见几个侍卫拥着一名老者而入。
老者头发花白,却是精神抖擞,看着老当益壮。
“有劳了。”闻人容殊微微屈身,神色恭敬。
令扶桑眉头跟着狠狠一皱,像逡巡货物一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却是不发一言,任由着老者诊脉。
老者面色沉重,到最后缓缓松了一口气,“殿下定是这些年练功太过于耗费心神,导致身体过虚,又有毒素残留,才会如此……”
“那可有医治之法?”闻人容殊听他将情况分析而出,眼前一亮,却是故作平静地问。
令扶桑立在两侧的手也不自觉收紧,心中抱着些许小小的期待。
老者笑了笑,面色舒缓,“算不得严重,而且通过之前的那些治疗,殿下也没有以前那般气血亏虚了,只需要好生调理,定会母子平安。”
“母,母子平安?”闻人容殊震惊了,半响才复杂地望向令扶桑。
老者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独立的空间让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