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无法,只能谦虚的带着人退下,生怕再多呆,怕是会分文不剩的回去。
陆野一直在一旁憋着笑儿,直到人走了,方才捧腹大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屈服于你压迫的,也不止我一个啊!”
“你们两个若是合起伙来一起出马,怕是明日这些南召使臣都得光溜溜回去吧!”他毫不客气的揶揄出口,那张脸上的神情戏谑。
令扶桑看着侍卫快步走近,眉头狠狠一压,斜了陆野一眼。
陆野立刻止声,却听见侍卫回禀,“楼公子已于一炷香前离开营帐,不知所踪。”
令扶桑摆了摆手,命人退下,那双眼中深邃明朗。
陆野错愕回神,“你们让他离开,不只是嫌弃他,还想用他引出……”
闻人容殊一个冷漠的眼神扫了过去,吓得他立刻噤声,心底却是震惊。
这两个人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那楼息尘若是知晓自己被人当枪使,没准会气得跑回来再多刺杀他们几次吧!
不过好就好在那家伙是个不爱多想的,估计解放了之后,只想着一路行侠仗义去了,哪能想到这一遭。
陆野接连摇头,惋惜的看了两人一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当天夜里,云卫前来回禀,“殿下,南召圣女已经和楼息尘接上头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但是目前楼息尘还没有发现。”
“由着他们吧。”令扶桑烦躁的捏了捏太阳穴,神色疲惫,“暗中保护着,若非危及性命之事,你们不必出面,有什么消息及时回禀。”
闻人容殊在这时起身,替她有一下没一下捏着肩膀稍作放松,同时委婉提醒,“有了南召这个前车之鉴,碑林那边怕是幻月的人,也该到了,他们若是再不着急起来,怕是百姓也会生乱。”
令扶桑听闻人容殊提起这个,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只能作罢。
侍卫回禀说碑林使臣求见时,令扶桑贪睡,方才起床用早膳。
闻人容殊不动声色的回应,“让他们先去收容所那边呆着,等殿下用了早膳再做安排。”
令扶桑没做回应,侍卫便依着闻人容殊的话语去做了。
“这一次碑林来的人有点奇怪,一群侍卫对他毕恭毕敬,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大人物,但年龄不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会他,若非必要,你就不要出面了。”闻人容殊声音沉沉,带着不少谨慎。
她抬起头来,眼底划过暗芒,心有猜测,却是不动如山。
闻人容殊只当她默认了,三两口解决了面前的早膳之后,便出去了。
“这便是你们南越的待客之道?”面色苍白的漂亮少年束带蒙眼,一头白发出尘,“即便你曾为东楚驻边将军,但如今也不过是令扶桑的一个男宠而已,南越用这般礼节对待我碑林,可是想在马背上,一较高下?”
“大祭司便是这般确信我们南越在马背上,赢不了你们碑林?前段时间数万大军被炸死城门一事,您还没得知消息?你手掌天机阁,消息应该格外灵通才是。”令扶桑穿着厚重的衣裳,面色从容而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如同有无数战火蔓延。
闻人容殊淡淡的上前两步,阻拦住两人对视的目光。
“物资既然已经送到了,劳烦诸位跟着过去清点一下吧,也好让你们尽早回去,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呆着确实不太好。”令扶桑神色自如,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深那一双眼眸深邃,但是并未开口言说什么,反而随着众人出去。
“这一次,我们碑林用奴隶人口五百个,和皮毛料子一千斤,各种羊马共两百只,来和长公主兑换一些日常粮食,以及棉花等物,煤炭上次已经送过一次,但是还是需要加一些。”
林深神神叨叨的说着,而令扶桑和闻人容殊始终面不改色,看着侍卫们卸了货又清点完之后方才开口,“这些东西你们碑林想要换多少?”
“粮食一千斤,棉花等五百斤,煤炭五百斤,其它的你看着给。”林深狮子大开口。
“来人,给他装回去!”令扶桑嗤笑一声,神色冷漠。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诚心谈合作的,何必浪费时间?
林深不慌不忙,眼中玩味笑意稍纵即逝,瞧着她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淡淡开口,“长公主殿下请留步。”
“不知你可还记得遥远的东方那条沉睡多年的巨龙?”他的声音虽然带着轻笑,但是却莫名令人后背生寒。
令扶桑止住了脚步,面色发白一瞬,却是转眼恢复如常。
她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字,“给他!”
林深这次明显来者不善,若是只求身外之物,怕是还好,但他那个预言让人不得不多想!
令扶桑烦躁的回到了营帐之中,看什么都不顺眼,气得把桌面上的好多东西都砸出去了。
这个林深若是敢搞事情,她就搞死他!
令扶桑的眼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没多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