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名义上的赏花会,被她弄得这般乱七八糟,人心惶惶。
太子妃的脸色异常难看,尤其是瞧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十指相扣离开,她气得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拍落倒地。
底下的京都名媛们纷纷寻了理由离开,不过眨眼工夫,诺大的厅中只剩她和那些伺候的侍从。
她绝对不会让令扶桑有好日子过!
深深的收回视线后,她支撑着扶手起身,召来自己的心腹侍从,在对方的耳旁耳语几句。
“就照着我所说的去做。”
“是时候为众人添一桩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侍从恭敬离开,眼底闪过稍众即逝的深思。
令扶桑领着人回到府中,就任由他离开了。
闻人容殊一路走回自己的庭院中,自然也听到了下人们交头接耳的话语。
京都盛传令扶桑对他宠爱有加?甚至为他遣散后宫面首三千?
啧啧啧,这些人当真是会说话!
也不知是哪个那么没脑子,为令扶桑的动作做了嫁衣!
他冷扫几个侍从一眼,漫不经心的再度抬脚离开。
相比于他的漫不经心,宣极那儿却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的眼中闪过暗芒,在留意到不远处那道身影之时,忽而冲了过去。
“闻人容殊,你站住,我有话要同你说!”
他柔弱的身躯悬悬欲坠,话语中却是多了几分坚定。
闻人容殊顿住脚步,冷而沉的锐利目光落下。
“有事?”
明明是最为简短不过的两个字,但是宣极却感觉到了几分同令扶桑身上那种冷意。
他趾高气扬的站着,输人不输阵。
“听闻外面传了无数殿下偏爱于你的传言!”
闻人容殊嗤笑一声,像是不屑于他的挣扎一般,眼底流光乍现。
“是又如何?”
常柔闻声一哽,咬着下唇,不甘道。
“如若今日太子妃宴请的是我,那份殊荣理应是我的!”
他的眼底讥讽更甚,摇了摇头。
“就凭你,一个青楼小倌?长公主宴请你作甚?去叫她们如何讨好夫君?还是……对你别有所图?”
他意有所指的眸中暗含似有若无的笑意,轻飘飘的话语却是绵里藏针。
宣极这一下子直接被气得要一口气上不来,涨红着脸道。
“闻人容殊,你可别胡说!”
瞧着他那梗红的脖子和愤怒的神色,闻人容殊默不作声的扬长而去。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摆清楚,还妄图在他的面前蹦跶?当真是笑话!
宣极目视着他的离开,那一双娇媚的眸中扫过恨意。
转瞬到了用晚膳时辰,他为了争宠,不请自来。
令扶桑望着他那娇嗔满面,莫名的有几分吃不下去了。
不过冷眸微扫,哪怕不多加猜想,她都能够知晓对方此举,意欲为何。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添双碗筷,莫非你们要等本宫亲自动手?”
她冷冷扫了扫一旁的侍从。
宣极垂着眸,带着小委屈的娇憨出声。
“还是殿下对奴好。
方才之前,奴还以为殿下您,忘了奴了呢!”
他撒娇撒痴的出声,整个人都快要挤到令扶桑的身上去了。
令扶桑不悦的拧了拧眉头,将他推了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若你不愿好好用膳,就先行离开吧!”
她的嗓音极冷,就连周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
宣极白皙脸庞上的双眸睁大,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喃喃细语。
“殿下,奴自是愿意……”
“那就闭嘴!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
令扶桑寒眸凌厉挥了过去,十分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随手挑了挑眼前的膳食过后,她愤愤不平的直接甩下筷子。
“本宫吃饱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之时,眼底还有烦躁愈浓。
宣极是个擅长看人脸色的,当下衣角都快要被他给捏皱了。
如若错过这次机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令扶桑的面前!
如若一朝失宠,很有可能他这辈子都挽回不了令扶桑的心,只能够在这府中孤独悲戚的终老!
深邃的瞳仁中划过一抹深思,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很快起身抱了过去。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遍布鼻翼,他深吸了一口,泪水悬悬欲坠的挂在眼角。
“殿下,您……您已经许久没有让奴侍寝了。”
令扶桑脚步微顿,面颊上掀起薄怒,尤其是留意到对方所触摸着的地方之时,一整个耳根全都红了!
她运起功力将人扫退,同时漫不经心出声。
“本宫已经习惯了有闻人容殊的陪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