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容轻轻咬了咬樱唇, 脸颊似染上最佳的胭脂。脖颈也带上了粉色。
她也不知晓为何,刚才为何会情不自禁吻上萧 元。
“王爷自己想入非非,却还要怪到我的头上。”顾菀容别过脑袋, 一本正经道。她和萧 元虽然大婚了, 却一直未行周公之礼。这倒不是她有意拒绝,而是萧 元为她考虑。
顾菀容红着脸伸手轻轻推了推萧 元的肩膀, 因为顾忌着萧 元后背上的伤,她不敢用力。
萧 元缓缓低下脑袋,吻了吻顾菀容的唇角, 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说道:“你倒是说说, 我如何想入非非了?”
顾菀容感觉到萧 元喷洒在她颈边的呼吸,不可置信的瞪了萧 元一眼。萧 元这是刁难她, 她如何说的出口?
顾菀容撞进萧 元深邃的眸子,她躲开萧 元的视线,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萧 元,说道:“王爷若是要和我行周公之礼, 我不会拒绝王爷的。”
萧 元也没有料到顾菀容会大喇喇的宣之于口,一时没有言语。
顾菀容说完这话,心中也是羞怯的不行, 可是刚刚她又不想萧 元的面前露怯。
顾菀容不敢看萧 元, 忙起身从萧 元的怀中给退了出来, 脸上红晕更重。手指却不小心碰到萧 元身上的纱布。
顾菀容的脑海中浮现之前萧 元受伤的场景。其实她看得出来,萧 元若不是不想让黑衣人的血沾到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墓碑,萧 元也不会被黑衣人给伤到。
萧 元虽然很少情绪外露,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萧 元若不是心中在乎老王爷和老王妃,不会对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墓碑如此看重。
顾菀容又想到老王妃的死和季皇后的事情。老王妃的事情虽然非季皇后所愿,却与季皇后有很大的关系。可是萧 元毫无迁怒她之心,反而多次维护她。顾菀容感受得到,萧 元对她并非虚情假意。
顾菀容忽然看向萧 元,认真说道:“我知晓王爷从前受过许多的伤,只要不危及性命,王爷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我希望王爷以后能够不让自己再受伤,父王和母妃若是有灵,一定也不希望王爷受伤。”
顿了顿,顾菀容对上萧 元的目光,又补充道:“我也不想看见王爷受伤。”
萧 元双眸定定的凝视着顾菀容。其实凭萧 元现在的本事,根本很少有人能够伤到萧 元,此时望着女子隐隐后怕的双眸,他却无法说出话来。今日的事情,看来还是吓到她了。
说完,顾菀容转身离开了屋子。她觉得她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萧 元自己不将他的身体放在心上,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再看见萧 元受到一丁点儿受害。
顾菀容刚刚推开屋门,就看见严珲走了过来。严珲身上的伤明显已经处理过了。
顾菀容知晓严珲和萧 元有事情要商议,她没有选择打扰萧 元和严珲。
等顾菀容走进另一间厢房,碧裳将一封书信递给顾菀容,恭敬说道:“王妃,季大小姐写给王妃的信。”
顾菀容将碧裳手中的书信接了过来。来楼陵后,顾菀容和季芸巧之前通过书信,她以为季芸巧是询问她什么时候回京城。
顾菀容将季芸巧写给她的书信拆开,等看完信中的内容,她却是愣住了。
“王妃,怎么了?”碧裳好奇问道。莫非季大小姐或者季府出了什么事情?
顾菀容将书信折好,看向碧裳,说道:“表姐说皇上将十四殿下留在身边,当作储君培养。”
碧裳呆住了。在她的心中,顾琛洛在一众皇子中十分不起眼,顾恒渊怎么会突然要将顾琛洛当储君培养?
顾菀容说道:“皇上因为没有大婚,膝下并没有子嗣,这次皇上重伤,朝中人心惶惶,皇上选择培养十四殿下,想来也是为大梁着想。”
碧裳听了顾菀容的话语,点了点头,可是还是觉得有些疑惑。成年的优秀的皇子众多,顾恒渊为什么要选择尚年幼的顾琛洛?
其实顾菀容的心中也有些疑惑。顾恒渊重伤,二皇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顾恒渊选择培养其他的皇子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顾恒渊若是不想让二皇子等人趁机谋夺走他的帝位,就不能够让朝臣抓住他无子这个弊端,因此顾恒渊自然不会选择对他有威胁的皇子,顾琛洛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又尚年幼,可以说是顾恒渊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是顾菀容仍然觉得心中有些怪怪的。说来顾恒渊重伤也不过才几日,顾恒渊怎么会就开始培养顾琛洛作储君?
顾菀容望向萧 元的屋子的方向。她直觉顾恒渊会培养顾琛洛和萧 元有关,如今事情虽然与书中描写并不完全相同,可是轨迹却基本一致。
顾菀容估摸着严珲应该和萧 元谈完事情了,她朝萧 元的屋子走去。
顾菀容过来的时候,严珲刚刚离开不久。萧 元正在看手中的信件。
“先前大夫不是说让王爷尽量不要活动,避免加重背上的伤,王爷怎么连大夫的话语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