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初雨领着花蝶,回了清雅院,开始着手准备她的计划。
而屋内,柳氏陪在南宫兴云的身边,佯装嗔怒地说项他,“老爷,您看看,妾身早就跟您说过了,南宫沧月毕竟不是在我们身边长大,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贫民窟那等卑贱的地方都学了些什么,但总归不如我们看着长起来的初雨。”
“您啊,看中她那一身医术,以为她能治好太后的顽疾,给南宫家带来更多的荣誉,妾身也理解你。”
“可南宫沧月的骨子已经在贫民窟养烂了,你能给她点小恩小惠,她还如此的不领情,甚至是威作福地骑到您的头上,您看,如今不正是这样吗?”
“不是我们做父母的狠心,实在是这南宫沧月过分,您看,从她十岁那年回府,我们南宫家就日益倒霉,五年后,她还克死了她自己的祖母,若是这样放任下去,我们南宫家迟早有一天,都要被她克死,她简直是个丧门星!”
柳氏越说越停不下来,越发厌恶这南宫沧月,越发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生下这个玩意儿。
她更后悔的是,怎么的就把这孩子认回来了,就因为任由她在外头自生自灭才是!
南宫兴云被她说得心烦,“行了,夫人说的这些,本相心里都明白,不过,在这南宫家,做主的还是本相,本相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得乖乖做什么,她南宫沧月休想翻出什么浪花!”
“可老爷您现在被她下了毒,这就相当于,她的手中可是捏着您的命呢!”柳氏摆出惊恐状。
南宫兴云自信地冷哼道:“她敢要了本相这条命吗?若是本相没了,她南宫沧月休想活着。”
“可是……”柳氏还想编排着南宫沧月的不是,南宫兴云实在心烦不已,冷喝一声打断了她,“行了,本相做事自有分寸,你就安心带来好后院的事务便可。”
柳氏不甘心,却也只能暂且罢休。
“是老爷,妾身省得的。”
谈话结束之后,柳氏陪着南宫兴云,等了半个多时辰,管家才领着二十个大夫进来了。
“老爷,上京城内最好的大夫都在这儿了。”
南宫兴云点头,不怒自威,“都上前来吧,一一为本相诊脉,看看本相中了什么毒,该如何解。”
大夫们闻言,具是一愣,心中不胜惶恐,有的人认为这可能是一道鬼门关,过不去是要见阎王的;有些人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相爷在考验他们的医术,想着重用他们;还有些人前两种想法皆有之。
他们心思各异,一个接一个地上前为南宫兴云把脉,等结束后,南宫兴云问:“你们一起说,本相中的是何毒?”
大夫们面面相觑,秩序井然地都回道:“相爷只是动了肝气,无甚大碍,休养几日便可。”
“当真如此?”南宫兴云不确定地再问道。
有些大夫已经遭不住南宫兴云的气场,暗自擦了擦汗。
“确实如此。”
南宫兴云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回答。
“哼!”
但是听完回答后的南宫兴云,气得将床边桌子上放的茶杯,一把摔碎在地。
“一帮庸医!这点毒都诊察不出来,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滚出去!”
大夫也是贫民百姓,也是看别人脸色吃饭的,尤其是朝廷大官的脸色,现在他们把权势滔天的一朝丞相给惹怒了,双脚害怕得直打颤,仿佛预见了他们在上京城内混不下去的惨样。
他们也不敢多待一刻,赶紧麻利地滚出了相府,现在是小命重要,万一相爷突然改口,要把他们全都杀了,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柳氏赶忙安慰南宫兴云,“老爷莫要动气,不过是一帮庸医,不值得您如此,既然大夫诊察不出,不如我们去请宫中的太医如何?”
“太医?”南宫兴云沉吟片刻,脑海中立刻想到了一个让南宫沧月乖乖听命于他的好办法。
“去,命初雨拿着本相的令牌进宫请太医,一定要言明,本相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何人所致,你可明白?”
柳氏嫣然一笑,福了福身子,“老爷放心,妾身都省得。”
这柳氏还没出门,南宫初雨就带着太医院的陈太医入了屋。
“爹爹,初雨为了保守起见,怕城内大夫也觉察不到父亲中的是什么毒,初雨便擅自主张,入宫请太子殿下请了陈太医前来为爹爹解毒,还请爹爹恕罪。”
南宫初雨是一个深闺女眷,是没有单独入宫请太医的权利,不过,太子殿下墨亦枫对她宠爱有加,便给了她进出东宫的令牌,让她有事便去东宫寻他。
如今,这令牌可是被南宫初雨好生地利用了起来。
“初雨有心了,爹爹又怎么会怪你呢?”南宫兴云温和道,
南宫初雨盈盈福了福身子,“多谢爹爹。”然后,半侧着身子,请陈太医上前为南宫兴云把脉。
“嗯……”陈太医不到一口茶的时间,就给出了结论,“相爷,您中的这毒,名为伤风,中此毒,症状与中风相似,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