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你们这么不懂事了。”
两个男生不敢对盛锡京有意见,至于盛悉风,要他们承认她比他们强?
没门。
但二人的观点不同,沈锡舟认为盛悉风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完全没有叛逆的必要;江开则坚信只是时候不到,盛悉风迟早会爆发,而且她的叛逆期来得越晚,叛逆的程度就会越严重。
俩人以200巨资作为赌注――穷养的年代,200块确实是巨资了,巨到都能直接从盛悉风那里买江开的身。
俩人等啊等,等到盛悉风读完中学、大学都快毕业了,等到他们都忘了这回事了,她还是那个安安分分的乖小孩。
江开和盛悉风刚结婚之初,和沈锡舟的关系还没到如今这幅不上不下的境地,某天俩人半夜压马路,路过银行at不知怎的提起这件事,江开愿赌服输,进去取了200块出来给沈锡舟,兑现诺言。
彼时的他们早不是会为了一两百块钱就没皮没脸、去骗去抢的毛头小子,卡里都有花不完的钱,兄弟之间计较区区200块,遥远得像上辈子才会发生的事,沈锡舟为此还特意发了条朋友圈。
更别说事业有成的现在。
可江开说:“改天我要找他把钱要回来。”
很较真。
盛悉风没忍住,直白地笑了出来。
江开品出其中的嘲笑意味,问她:“笑什么?”
盛悉风:“你求和的计俩过于拙劣。”
江开:“……”
让他吃瘪,她必然乘胜追击:“你这么想跟他和好的话,要不我牵个线吧,给你们找个机会解开……”
江开不给她继续嘴贱的机会,不等她说完就利落地撂掉电话。
盛悉风半路被挂电话,难得没生气,心情早已多云转晴,直到沈常沛的电话又打进来,她敛了笑意,心头重新笼上郁闷,不知道这通电话母亲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兴师问罪。
她是个很怕起正面冲突的人,因为那讨厌的泪失禁体质每次都会让她败北。
再多的思想准备都没用,该哭她还得哭。
好在沈常沛语气很温和,没打算多计较:“一直占线,在和谁打电话?”
盛悉风也是懂得见好就收的,老老实实说:“江开。”
她声音没有哭腔,沈常沛就猜到小夫妻俩的通话内容肯定不是吵架,也就没再多问,转而说起正事:“你舅舅之前不是说有个朋友在搞度假山庄吗,现在弄得差不多啦,还没对外营业,咱们过去玩两天,怎么样?”
“嗯,好呀。什么时候?”
沈常沛:“就这个周末吧,国庆这趟在家不是待不了几天吗,趁他还没走我们抓紧去。”
*
次日是周五,下午时分,盛悉风带上金毛,独自前往梅岭度假山庄。
冬天的山野格外寂寥,大片光秃秃的枝轲被风吹得摇晃,间或也有常青树依然郁郁葱葱,零星点缀其中。
山道入口几十米处拦了障碍物,两个年轻人手里各拿了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大老远看到她就举旗示意。
盛悉风慢慢把车驶近,降下车窗。
“不好意思咯,美女。”说话的男人流里流气,手肘搭上她车我哪知道,但说了未免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按照以往哥俩好的程度,他应该比盛悉风都更清楚江开的事。
他和江开这么大两个人了,实在不想把闹不和这种事摆上台面。
多丢人。
“忙吧。”忙是万金油。
盛悉风和他想一块去了,跟七大姑八大姨解释了一圈自家老公忙的什么,理由非常充分,赛前事宜准备。
不管长辈们从前如何看待赛车这个听起来有点不务正业的行当,至少f1的大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站到世界个没完,连带去的女朋友或女伴都晾在一边,完全顾不上腻歪。
江开在赛车的话题上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是他眼中的小儿科,他也会十分耐心地给出建议:“照理来说这个转速,过弯的时候不至于这么飘,加个空气动力套件试试,增加点轮胎的抓地力,肯定能优化过弯性能……”
正这时,酒店大厅外的台阶下来个熟悉的人影,江开止住话头,上前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二姨。”
盛悉风的二姨。
二姨审视的目光扫过众人,态度略怪异地应了一声。
江开思来想去,觉得大概是他们这趟出来跟了不少姑娘的缘故。
但也太严格了点吧,他又没干嘛。
既然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越距行为,当然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简单的寒暄过后,大厅的旋转门内又有个熟人走了出来。
盛悉风的小舅妈。
小舅妈一看他们这伙人的架势,脸色也有点不自然。
再定睛一看落地窗内,那满大厅乌泱泱的全是熟人,而且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他的到场。
江开这群同伴里,有一部分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