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我到了金陵自当来拜访一下薛家主母的,毕竟她也出自王家。”
“嗯!”
贾璘闻言微微颔首,暗道“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连接他们靠的便是联姻了。”
“贾母出自保龄候史家,而王家上一代两个女儿,一个嫁给贾家荣国府的二房成了王夫人,一个嫁给薛家的长房成了薛姨妈。”
“而这一代的王熙凤又嫁给了荣国府长房的贾琏,四大家族之间可谓千丝万缕难分彼此。”
贾璘端起茶杯轻轻啜了口茶,随意问道“神京与金陵相距千里之遥,你久居神京对荣宁二府自当熟悉,我对神京贾家十分好奇,不知你能否给我说道一二。”
冷子兴闻言笑道“这有什么的,璘大爷愿意听,我自当言而不尽。”
贾璘闻言笑道“提起我朝武勋,便不得不说,四王八公十二候了,这神京贾家一门双国公,可谓富贵之极了,不知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
冷子兴闻言笑道“贾家先祖自然是了不得的,挣下了好大的基业,可国朝立国都六十五年,哪里还有一直兴盛的道理。”
冷子兴说到此处不由压低了声音道“我自觉与璘大爷投缘,便不见外了,如今这神京贾家也已经外强中干了。”
“喔!”
“此话怎讲?”
贾璘面上疑惑,心中却早有成算,红楼中贾家最后衰败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他如今倒是十分庆幸生在金陵贾家,不用当个接盘侠,收拾贾家那一摊子狗屁倒灶的烂事
冷子兴闻言徐徐说道“如今荣宁二府,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贾璘闻言心中一动,打趣道“我可是听说,荣国府出了个衔玉而生的公子,难道这样的子孙都不能支应起门庭吗?”
冷子兴闻言不由笑出了声,随即赶紧收敛笑意,说道:
“那公子因为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
“这个宝二爷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只是人有些痴顽。”
“常言‘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必定是个色鬼无疑了!”
贾璘闻言心中暗自好笑,暗暗嘀咕道“那的确是个色鬼,不然十三岁的人了,还混在姐妹丛中,爱吃丫鬟唇上的胭脂。”
贾璘收敛思绪,继续问道“那荣国府这几年可发生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冷子兴闻言思忖片刻,这才回答道“值得一提的便是前几年史老太君的亲女,那个嫁给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闺女病逝了,老太君怜惜外孙女,便早早的将她接进荣国府了。”
贾璘闻言心中一动,暗道“想来林黛玉如今也已经十二岁了,出落得颇为可人了。”
贾璘想起红楼中对她的描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心中便是一热。
只是可惜了他如今身在金陵距离林黛玉有千里之遥,难以相见。
“罢了!林妹妹见不到,幸好还有薛妹妹在。”
贾璘想起明日薛姨妈要请东道,便越发的期待明日与薛宝钗的初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