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瞬间气上心头,没多久眼前的景物就开始模糊打转,都说洋酒后劲儿大,刚喝下去时没什么感觉,但方才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又被夜风这么一吹,醉酒加上胃酸,楚遇痛得直冒冷汗,他现在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连鬓角的头发也被浸湿了。
“操,你赶紧放我下来。”
楚遇尽管难受的厉害,但依旧十分的不配合,秦之承费了半天劲才把他弄去了床上躺着,而楚遇刚一沾上枕头也就不动弹了,只是捂着肚子难受的直抽冷气。
秦之承把领带扯掉,接过利尔递来的胃药和水就要给楚遇喂下。
楚遇背对着秦之承,不吃药,也不说话。
看着缩成一团的小猫,秦之承只能坐到床边,跟哄孩子似的,耐心地劝道:“小鱼,起来吃药,吃了就不疼了。”
楚遇嗓子沙哑,不耐烦地哼唧两声:“我一大老爷们,不就是个胃疼,吃什么药啊,矫情死了,拿走,我躺一会就没事了。”
骄傲的alpha哪里被这样生呛过,怔楞了一会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先生。”
一旁的利尔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缓缓上前,打算从秦之承手里接过水杯:“您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这位先生。”
秦之承想也没想,直接一口拒绝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利尔一眼,“不用了,你去准备两件干净的睡衣。”
利尔面部表情瞬间僵硬,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淡淡回道:“好的,先生。”
利尔离开后,秦之承脱去西装外套,扶着楚遇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他又把水杯递到楚遇唇边,继续劝道:“不喝药就喝点温水。”
楚遇一听不用吃药,立刻摸着杯身大口灌了起来,喝完后他把杯子一推,残留在嗓子眼的水,呛得他直咳嗽,“身上都是汗……太难受了,我想洗澡……”
秦之承替楚遇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眼神深沉地可怖,“看你这幅难受的样子,我该怎么回敬那些伤害你的人?”
怀里传来两声哼哼,“谢谢了,不需要。”
一杯热水下肚,楚遇脸色缓和了许多,秦之承见状站起身,把楚遇抱进了浴室。
哗哗地水声响起,宽敞明亮的浴室中,闪烁着暧/昧的灯光。
秦之承还是第一次踩着皮鞋踏进这个地方,他先是淡定地挽起衬衫袖口,然后将全身赤/裸的楚遇半抱半扶地弄进了注满水的浴缸里,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楚遇忽然身子一歪,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臂弯里,那双湿润的眼眸和殷红的唇,加上一副半朦胧的虚弱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诱人。
秦之承低下头注视了好久,最后实在心痒难耐,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那温软的嘴唇,细细吸/吮着。
楚遇此时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他撑开迷离的眼睛,又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甘甜中带些苦涩,却依旧很好闻。是秦之承的信息素吗?可这个感觉也太浓烈了,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浑身上下也情不自禁地变得滚烫起来。
好可怕,太危险了。
一闻到那个味道整个人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楚遇讨厌这个味道。
楚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慢腾腾地抬起手,拍打了一下秦之承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要拒绝,还是要索取,欲拒还迎的样子,似是而非地在邀请秦之承去欺负。
感受到口腔里更深入的侵占,楚遇忙觉得不对,他一边推开秦之承,一边握着浴缸边缘晃晃悠悠地从水里走了出来,“走开……我不洗了。”
“该死。”楚遇神色一变,小声的骂了一句,没出片刻,他就抱住脑袋,微微低伏着身子。
秦之承连忙上前搀扶,熨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随即被打湿,牢牢地贴在了身上,像是直接出碰到了楚遇温热的体温。
他垂下视线,只见楚遇神情紧张地趴在自己怀里,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凭空竖起了一双黄黑相间的兽耳,就连身后也出现了一条黑色环纹,尾端呈黑色的粗短尾巴。
所有的alpha和ega只有在受到威胁和极其舒服的情况下才会在人形时出现耳朵和尾巴。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之承浑身顿时绷紧了起来,安静的浴室里突然只剩下了陡然沉重的呼吸声。
楚遇被水沾湿而贴附在肩背上的发丝还在淌着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光洁的皮肤和肌肉线条流到了大理石的地砖上,修长的手脚和宽阔的背脊无一不体现着力与美,被水滋润过的皮肤散发出柔和粉嫩的光泽。
秦之承是绅士但也是个正常的alpha,看到这副场景哪里忍得住,他一把抓住楚遇的手腕,将他背对着自己按在了身后的墙上,只见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饱含欲/望,秦之承哑声说:“小鱼,这可是你先诱/惑我的。”
说罢,湿润的吻落在楚遇的细长的脖颈和毫无信息素的腺体上,怀里的身体有些发热,全没有之前的抗拒,轻易就能挑动起秦之承所有的神经感官。
楚遇的身子被冰冷的墙砖冻得抖了几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