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有经验的人,越是看到诡异的场景,他们反而越是冷静,毕竟这个时候大呼小叫或者慌乱才更容易出事。
负责录像的人更是把影子的情况给拍摄下来。
那影子无视了王警官,反而是把稻草人给包裹起来,像是察觉到包裹的大笑不对,影子的动作停顿了下,快去的退去。
只是比影子更快的是夏澄,她手中多了一把漆黑造型怪异的刀,直接戳在影子身上,影子发出凄厉的叫声,想要挣扎却像是被什么定住根本动弹不了,此举也激发了影子的凶性。
影子扭曲着变成了一头外形似雕,头上却长角的动物,动物发出婴儿一样的哭声,整个房间变得潮湿起来,安辰灏发现地和墙面上都涌出了黑色的水珠。
白晨沉声道:“蛊雕。”
夏澄也认出来了,《山海经》这类的都是必看的书籍:“蛊雕。”她这是在告诉安辰灏他们眼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在夏澄的话落下的时候,她已经拔出了刀,再一次朝着蛊雕的影子袭去。
耳边是刺耳的婴儿哭声,尖锐让人心灵发颤。
蛊雕睁开了眼睛,血红的眼珠盯着夏澄,蛊雕并没有直视安辰灏他们,只是余光就让他们感觉到了毛骨悚然,那是一种绝对实力上的压制。
就在此时,墙上的那些符文忽然动了起来,变成了一条条金色的锁链朝着蛊雕缠来。
屋中黑色的水已经没过鞋底,他们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
蛊雕已经察觉到金色锁链对它的威胁,想要飞起避开,却发现夏澄手中的刀再一次把它定住,它挥舞着翅膀,把金色的锁链打开,可是每次碰到锁链,身上的颜色就变淡了一些,而锁链的光芒越来越刺眼。
被孔博抱在怀里的公鸡忽然昂首叫了一声,被蛊雕吸引着心神的孔博没抱住,公鸡扑腾着翅膀飞起朝着蛊雕的头部啄去。
蛊雕的声音越发刺耳,金色的锁链却已经缠在它的身上,夏澄拔刀快速避开,金色的锁链游动着,像是犹豫了下朝着夏澄的方向动了动,只是此时蛊雕昂首,血红的眼睛狠狠盯着夏澄,拼了全部的力量想要把伤到它的夏澄吞入腹中。
金色的锁链因为蛊雕的气息暴涨,再也顾不得别的,所有锁链都紧紧缠绕在蛊雕的身上,蛊雕挣扎着,那些符文化成的锁链也发出了金器撞击的声音。
公鸡站在蛊雕的头顶,一下一下啄着蛊雕的头,明明是影子,公鸡却像是能啄到实体。
蛊雕察觉到了危险,不顾一切想要挣脱金色锁链。
安辰灏就看见一个灰色的洞突然的出现,金色的锁链拖着蛊雕朝着那个洞进去。
孔博有些诧异:“它在害怕?出了什么事情吗?符文把它往那边拖做什么?”
安辰灏看向蛊雕血红的眼睛,那眼睛里明显的恐惧,挣扎着不愿意靠近灰洞的方向。
夏澄握着手中的刀,同样盯着那个灰色的洞,汗水浸透了衣服。
白晨此时也不敢随意开口,这绝对是一个冒险的试验,他把自己的气息压到了最低处。
蛊雕的半个身体都被拉进灰洞的时候,屋中那些黑色的液体忽然凝聚起来,猛地冲进了蛊雕的身体,蛊雕的头自己断开,钻进了离它最近的公鸡身体里,没有了蛊雕的拼命挣扎,金色锁链很快就把蛊雕拖进了灰洞,在蛊雕的身体消失后,灰色的洞和金色的锁链也随之消失了。
白晨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早已不用呼吸,可是此时却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夏澄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公鸡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却茫然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夏澄说道:“没事了。”
孔博赶紧去看王警官,就见王警官的面色不再红润,只是呼吸平缓整个人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而稻草人已经被腐蚀掉了。
安辰灏看着公鸡问道:“怎么处理?”
夏澄把手中的刀收起来,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蛊雕的本体,只是通过祭祀等手段,投射下来的一部分,剩下一些是在公鸡身体里,你们带着这只公鸡,到王叔出事的附近,把公鸡放出来,它会按照本能找到祭坛。”
安辰灏问道:“它没有神智了?”
那个黑影明显是有神智的,虽然甚至不算很高,可是看到现在的公鸡,又觉得是没有了。
夏澄解释道:“需要休养,不要让公鸡靠近将死之人,不用担心,五年之内是没办法恢复神智。”
安辰灏手上也没有笼子,想要困兽符困住公鸡,可是那困兽符飞到公鸡身前,反而落下,没有任何的变化。
夏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现在这个就是只普通的公鸡,符咒没有用,你拿绳子捆着就行,在寻到祭坛后,直接杀了就行。”
安辰灏直接脱掉外衣,把公鸡包起来用衣袖捆着,只露出一个鸡头。
孔博问道:“王警官没事了吧?”
“还需要养养。”夏澄解释道:“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