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和白晨都不再谈王警官的事情,而是让徐景言坐在沙发对面:“这世间没有绝对的自由,总是有制衡的。”
这是当年夏澄接触术法后,姥姥曾经告诫她的话,在今日她同样告诉了徐景言:“生而为人,总是要有选择,拥有力量的同时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也要遵守世间的法则,你可能觉得不平,但是你也只是人,而不是所谓的神,力量不能让你凌驾在普通人之上,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东西让自己生活的更好的东西,就和学历是一样的,最重要的一点,想要自由,就要先学会克制和限制自己。”
徐景言认真地听着,按照夏澄的说法,术法只是工作的一种,只是普通人上班,有公司的制度,需要朝九晚五,而他们需要的自我控制和限制。
夏澄说道:“所谓入魔,不过是在拥有力量后迷失,做下很多错事,觉得自己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而已,所以遇到事情,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记得报警,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也先逃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报警。”
徐景言:“……”
夏澄认真地说道:“姥姥说过,人不能不自量力。”
徐景言说道:“我记下来了。”
夏澄这才满意:“对了,生辰八字、血肉、头发甚至指甲都是很重要的,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落到别人的手里,特别是生辰八字和血肉,徐家的傀儡术你感受到威力了吧?就是用特殊材料加上你的血肉生辰八字制成的。”
徐景言神色一肃,说道:“我记下来了。”
夏澄叮嘱道:“那些符咒的画法,等你高考结束我再教你,你现在要做的是闭上眼睛,别怕。”
徐景言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夏澄把手递给白晨,白晨的指甲变长,划破她的手指:“张嘴。”
徐景言听话的张嘴,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飞入他口中,有些凉又带着些甜香,只是还没等他分辨,那东西已经融化。
白晨让血珠落入徐景言口中后,夏澄指上的伤口就已经痊愈了,不过夏澄的唇色也变的浅了一些,白晨传音道:“你去休息,我带他。”
夏澄也没勉强自己,点了下头,幽幽叹了口气:“做好人太难了。”
白晨懒得搭理夏澄:“你这行为,要让别人知道会被嘲笑的。”
夏澄翻了个白眼,踩着拖鞋回卧室了。
白晨看着徐景言,喃喃道:“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好还是倒霉好。”
说归说,该做的依旧是要做的,白晨的手指按住他的眉心处,说道:“你的感觉跟着我的力量走。”
第二天夏澄是被白晨叫醒的,白晨倒是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了她,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看了眼后才接通,来电话的是安辰灏,只说陈佳情况不好,想要见她。
夏澄和安辰灏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又趴在床上挣扎了一会才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白晨等夏澄洗漱完,就端了杯温水给她:“徐景言已经上学了,昨晚没什么进展。”
夏澄喝着水,才清醒一些:“恩。”
毕竟徐景言一直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短时间不开窍也是正常现象。
白晨说道:“你还真是对徐景言不设防。”
夏澄把杯子递给白晨,抓了抓头发又打了个哈欠才说道:“你会对你的陪葬品戒备吗?”
白晨想了一下,耸肩道:“我孑然一身,没什么陪葬品。”
夏澄整个人趴在白晨的身上,被白晨拖着往客厅走:“骗人,你每次都是霸占了别人的墓地。”
白晨让夏澄坐好,才去厨房端了早餐出来:“我那是借宿。”
夏澄一脸嫌弃:“咱们两个谁不知道谁,你是借宿,顺便把墓主给收拾了,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白晨丝毫不觉得羞愧:“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夏澄哦了一声,也不觉得白晨的话有什么不对。
白晨一边收拾夏澄出门要带的东西一边说道:“你其实可以活的更随心所欲一些。”
夏澄咬着煎蛋:“你再说,我要告诉姥姥你教坏我,让你重新接受教育的毒打。”
白晨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想到那段时间每天闭眼就是大悲咒,睁眼就是民主富强和谐,看电视就是法律教育,打是不能打,骂也不能骂,那段时间白晨都觉得自己是咸鱼精了。
等安辰灏来的时候,白晨还没恢复过来。
夏澄看到安辰灏的时候愣了下,坐进车里后,就感叹道:“真拼啊。”
安辰灏自己重开阴阳眼的事情瞒不过夏澄,闻言笑了下:“没办法。”
白晨对着安辰灏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
安辰灏直接问道:“白师不跟着徐景言吗?”
夏澄一脸惆怅:“你们说的,不能限制别人自由啊。”
如今徐景言体内有她的血在,就不需要白晨跟在徐景言的身边了,毕竟学生老师多了,万一哪个八字轻,被阴气影响了就不好了,只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