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灏直言道:“你们一直安排人调查她,甚至跟着她?”
章组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道:“我们和吴师有约定的,不会打扰她正常的生活。”
安辰灏的语气里带着讽刺:“你们有没有想过,夏澄早就察觉甚至知道?”
章组长皱眉,说道:“我们并没有靠近她的生活。”
安辰灏带着怜悯,不知道是对夏澄还是对章组长的:“你们没有阴阳眼,永远不知道……成长起来的人看的有多清,更不会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就像是组织里的人只会惋惜他封闭了阴阳眼,会找心理医生来开导他,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就算知道他的痛苦,也只会想着让他靠毅力渡过去,永远不会有人说一句不要逼自己了,当年如果不是他濒临崩溃,吴师出面帮他沟通,也就没有如今的他了。
安辰灏问道:“夏澄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章组长这次说的很严谨:“在我们的资料中,夏澄是不知道的。”
所以夏澄到底知道不知道,章组长他们也是没有把握的。
章组长解释道:“当初是我帮着吴师处理的这些事情,所以对夏澄的关注多一些。”
安辰灏却明白了章组长的意思,他是见到了年幼时候夏澄失去神智后的实力,所以才格外忌讳,而且他相信灯原大师的话,章组长并非对夏澄有偏见或者恶意,也不是因为夏澄的能力才如此,组织里对特殊人才一向是关荣的。
相比起其他人,安辰灏更愿意是自己过去:“我知道了。”
到了b市,元财知道夏澄的性格,倒是没有厚脸皮借住夏澄的家中,而是就近找了家酒店,连连和男童是跟在元财身边的,夏澄给他们之间弄了个临时契约,元财不用每天囤符纸,就能看到他们的存在了,只是元财需要早晚给他们上三炷香,也算是契约的报酬了。
家中没有了连连和童童,倒是安静了不少,夏澄刚赚了一大笔钱,正准备好好休息几日,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夏沐的求助电话,夏沐怀疑他朋友出事了,只是他又有些拿不准。
夏沐性格好学习好为人仗义,朋友也挺多的,他觉得出事的是他初中同学,哪怕高中的时候不在一个学校,他们两个也一直保持联系。
按照夏沐的说法,他朋友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为人很好:“姐,就是特别奇怪,我们这帮都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感情很好的那种,上一次见面他还在,等到了法定年龄他们就结婚,两家父母都默认了这件事。”
夏澄戴着耳机,一边听夏沐说话,一边拆开了包扎伤口的纱布,纱布下面的伤口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愈合,除了皮肤略微白嫩一些,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然后呢?”
夏沐嘟囔道:“因为忙着学习的事情,我们就一个多月没见,我昨天才知道,他竟然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说是一个大美女,所以他劈腿了,这不可能,哪怕他真的移情别恋,也不该劈腿的,我们一起长大,他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单单是这样,夏沐也不可能来找她,所以夏澄问道:“你发现什么疑点了?”
夏沐说好听点是个热心情,说不好听就是缺根弦:“我就约他见面,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像是大病初愈一样,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就是咬定现在的女友救过他。”
夏澄又用纱布把伤口处重新包扎了起来:“然后呢?”
夏沐有些犹豫:“我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我有些担心。”
夏澄想了下说道:“行,你把人约出来,我去看看。”
夏沐想了下说道:“我明天要和同学一起去打篮球,我把他也给约来?万一真有什么不对,也不容易让邪祟起疑。”
夏澄笑道:“小沐子长大了,学会考虑了。”
在夏沐心里,自家姐姐就是无敌的,万事交给她就能解决,也有心情开玩笑了:“对了,再过几天爸妈就回来了,姐你要是没事,我们一起去接他们。”
夏澄一口答应下来,又聊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白晨坐在沙发上,正在看鬼片,明显心情很好的模样:“主人,我给你收集了一些阉割刀的资料和用法,你什么时候看一看?然后赶紧认主?”
夏澄百分百确定白晨是故意的,只是她也不是逃避的性格,翻了个白眼后打开了阴沉木的盒子,取出里面的阉割刀,只是忍不住感叹道:“你说你,怎么想不开,就算剪刀、菜刀、杀猪刀我也认了啊。”
阉割刀光芒闪烁了一下。
白晨点了赞同,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阉割刀:“应该是天赋觉醒那一刻,最深的执念。”
夏澄明白了过来,如果说阉割刀最恨的鬼,应该就是所谓的两个生父了,而鬼胎还在母体的时候就有意识,鬼又是不识廉耻讲究的,鬼胎因为懂,才从心底觉得想要阉割了当初的男鬼……
而且张俏在怀孕的时候看了什么不适合的东西,让鬼胎对阉割刀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