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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伊:】
喂陌喝完一碗鱼片粥,扶着他到床上慢慢躺下。
他已经烧了十天了,今天终于退下去了一些,精神也看起来好很多。
“感觉好些了吗?”
他没什么力气地点点头,我放回碗,坐他身边陪他发呆。
看我低头沉默不语,他点点我下巴,“怎么了?”
“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卓熙他们已经十天没来过了,这很不寻常,我想去那边看看。”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好,等我再好些,陪你一起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陌不想让我去找银柒他们,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产生了隔阂?
这种可能应该不大,大家明明都那么喜欢他。
他拉着我一起躺下,躺在我怀里,手脚紧紧缠上来,像婴儿那样,可没多会儿那具滚烫的身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向后躲,“陌,你身体还没好。”
“不妨碍。”
他近日对我身体的渴求越发强烈,因为养病常常呆在房里,除了夜晚现在白天也常常擦枪走火,这对一个病人来说有些不正常,可他执着的有些偏执,我争不过他。
火热的身躯很快点燃了我的身体,汗水交融间发鬓厮磨,一个下午就这么荒唐地过去了......
烟霞余晖下,我坐在窗台为他弹奏那把竖琴,他从身后环抱住我,不时轻吻我的颈侧。
“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他的声音比这竖琴还动听,在我耳边凝结成诗,“如果这世上只剩我们两个人就好了,只有我们,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我们只用好好相爱,毫无顾忌地相爱,相守一辈子……”
我偏头看着他笑,“现在不就是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类,现在的我们就是最幸福的,我以前从不敢奢想这些,现在我身边有你,有银柒他们,如今我是世上最快乐的人了。”
他微皱眉,“只有我不好吗?”
“啧啧,你这可怕的独占欲,你和它们吃什么醋?”
他将头埋在我颈窝,声音沉闷,“就只想要你看着我,只看着我。”
“怎么还学会撒娇了?”
“那我撒娇你愿意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吗?不再见银柒他们?”
我真觉得不正常了,他以前没这么排斥它们啊?怎么现在天天都想让我别再见它们?
他也意识到我们之间气氛变了,猜疑、沉默、尴尬,他低低长叹,“算了,逗你玩呢,再给我弹一曲月光吧。”
有些无奈,我转头勾住他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别再患得患失了,我最爱的永远是你,如果真有一天迫不得已要选择,我也会选择你的,你是我的爱人啊,我的整颗心都是你的。”
他终于笑了,笑得像个孩子,抱着我吻得天昏地暗,一起沉浸在竖琴优美的旋律中……
深夜,熟睡中。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声音痛苦的像刚从地狱爬出来,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吟如剥皮剜骨般惨烈。
我在睡梦中惊醒,坐起来侧耳细听,竟不是梦,窗外真的有模糊的惨叫声,听方向似乎是从山后传来的。
连日来的担忧被一下子放大了,难道银柒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跳下床开始穿衣服,陌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山那边不对劲儿,你听见了吗?刚刚那边有惨叫传过来!”
陌沉默了几秒,“或许是你做梦,听错了。”
“不可能,你听,这是幻觉吗?”
那声音又出现了几声,随后便消失了,但我打赌陌听见了。
“那等明天我陪你过去看看吧,现在太晚了,爬山路不安全,万一根本没事岂不是打扰了它们睡觉。你看,现在也没什么声音了,说不定是哪只动物不小心受伤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我犹豫了,感觉自己不会听错,那边虽已安静了下来,可是……
他抱我上床,“明天我体力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陪你一起去。夜色寒凉,万一我走个夜路又烧了,岂不是更给你添麻烦?”
“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离开我半步。”
轻叹一声,“那好吧,但明天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嗯。”
他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紧贴我怀中,声音莫名有些哀伤,“明天,我陪你去……”
………………………
【灰隼:】
幽暗的山洞内,哀鸣声一遍遍刮挠着耳膜。
我伸爪用力抓进洞壁的泥土里,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只棕熊,个个口吐鲜血疼得在地上打滚粗喘。
它们和我一样,身上的毛皮已经开始溃烂掉落,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疼痛沿着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