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柔一愣,“什么一千两?”
“你输一句,就按千两一字来算。”
“笑话,我会输你?”叶思柔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输。
叶思柔是知道的,云倾这些年在庄子上,李府根本没有给她请过夫子。
她会作诗?
简直笑话!
“不敢?”云倾看着她。
“叶小姐,跟她比。”周语彤说道:“我就不信,你会输她?”
语气是明显的不屑。
一个乡野村姑,也就敢说说大话了。
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对,跟她比。难不成你还会输给一个乡野村姑。”
“跟她比,一千两就一千两。若她输了,就让她跪在地上,爬出书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全部站在叶思柔这边。
这样一来,景公子总不能怪她们了吧。
谁叫她自己没本事。
一个草包。
也配和她们一起读书听课。
叶思柔立即被鼓舞了,“好,我跟你比。”
“立个字据,白纸黑字。”
云倾拿起书案上的笔,很快写了张字据。
孙夫子就这么看着她们在课堂上签字画押,将一张契约立好。
孙夫子:“……”
这是,当他不存在?
这时,云倾向他看来,“夫子,这里您最公正,希望您做个见证,也做个评判。”
孙夫子点头:“好。”
第一首是命题诗,孙夫子在纸上写了几个题目,双方任选一首。
孙夫子想着如今正值春日,便写了几个以春为题的。
叶思柔选了《咏春》,云倾则选了《春韵》。
叶思柔先吟,孙夫子听完,微微点头,“不错,应题应景。”
叶思柔得意,转头看向云倾,表情挑衅,“哼,到你了。”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云倾,都在等着看好戏。
她一来就睡觉,连书都没有翻开,别说是作诗了,能背出一首都不错了。
叶思柔见她迟迟没有开口,越发得意,讥讽。
“怎么?作不出了,作不出就认输,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从书院爬出去。”
“是啊,真当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来这里读书了?”
“还是早点滚吧,省得污了书院的清名,让大家跟着一起丢脸。”
“就是……”
嘲讽声此起彼伏。
李嫣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目光静静地落在面前的诗集上。
这本诗集乃是大昭著名文学家司徒阡陌,奉昭后帝旨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精心编著。
因文学价值颇高,这本诗集一直流传至今,如今早已成了各学子必备诗集。
诗集里也收录了好几首昭后帝的诗。
据众多文学大家考究,昭后帝虽为女子,然其所作的诗却豪放洒脱,大气磅礴,意境深远,便是许多男儿都自愧不如。
时至今日,也没有几人可以超越。
就在这时,云倾终于开口。
那是一首没有在任何诗集上出现过的诗,也是众人闻所未闻的诗。
刚听第一句,孙夫子就呆了。
“!!!”
……
孟老爷找到李知府时,李知府正在衙门后院里逗一只鹦鹉。
“知府大人,救救下官!”
孟老爷一进院子便叫开了,将笼中的鹦鹉都惊到了。
鹦鹉一见来人,不高兴了,张嘴就骂:“小畜生,找死!”
孟老爷正欲行礼的动作一顿,差点一头栽下去:“……”
李知府奇怪地看向他,“孟主簿,何事如此惊慌?”
“求知府大人救救下官,否则下官便唯有一死了。”孟老爷老泪纵横。
鹦鹉乐了:“死得好死得好!快去死快去死!”
孟老爷眼泪卡在眼眶里,连哭都不会了:“???”
“咳……”
李知府轻咳一声,招招手,叫来下人将这扁毛畜生拎走。
鹦鹉大爷不干了,依旧在骂:“小畜生,无法无天,快去死!”
孟老爷:“……”
他是该哭,还是该哭?
二人到了屋里坐下,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李知府问道:“说吧,到底何事?”
孟老爷就将昨日发生之事跟李知府说了一遍。
当然了,他没提孟清依栽赃嫁祸的事,因为孟清依也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李知府听完,拍案而起。
“这个孽畜!”
昨日刚入女学,便将人给打了,还让景公子逼着孟老爷辞官。
这何至是没有规矩,简直就是仗势欺人,视朝廷律法如无物!
李知府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