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便去寻找梦中情姐‘景隋真’。
坚持不懈的深情实在感天动地,如果‘景隋真’不是他扮演的‘女人’,景簪白一定很感动并把武要离日哭。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武要离半推半就的、背地里和景簪白保持情人关系,但始终不肯松口给景簪白一个正式的名分,还坚持道侣只能是景隋真。
饶是定力超出常人的景簪白,也数次被气走。
某日,武要离进阶合体期,平安渡过雷劫,正接受师侄们的关心时,便听殷满气喘吁吁跑来同他说:“武师叔!您道侣来了!!”
武要离没反应过来:“我道侣?”
殷满:“情姐!景隋真啊!!”
武要离愣住,连忙飞奔到山门口。快到地方时顿住脚步,期盼太久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他放慢脚步到山门口,山:“若不是你非常确定,我以为她是个男人。”
武要离当即笑着反驳:“怎么可能?”他睡过的,怎么可能分不清性别?
也是。殷满看着被师门簇拥的‘景隋真’,人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就是觉得像团迷雾令人看不清。
“你如何处置合欢宗宗主?”她也是武师叔的梦中情姐,曾用心追求过,听闻景宗主回应过武师叔。“你娶了景隋真,岂不辜负景宗主?”
武要离撇开目光:“我只能选一个。”
殷满一言难尽,武师叔在景簪白和景隋真二人之间反复横跳。这话不知说过多少遍,谁知以后还会不会再说!
武要离说:“你还有闲心管我?大师伯祖后天出关。”
殷满:“那么快?!”她喜欢太师伯祖很久了。闻听此言,登时打起精神,满心欢喜,不过还是提醒武要离一句:“武师叔,认清自己的心,最好是任何一人都别辜负。”
武要离忧愁:“我倒是想。”他愿意被分享,那二人却谁都不肯让步。
那厢景簪白从人群中走过来,殷满同他问好便走了。景簪白牵起武要离的手说:“你住哪里?带我去看看。”自然得好像他们认识许久,早已心心相印。
事实是除了岩洞那次的肌肤相亲,他们便没有更多的接触。
于景隋真而言,二人分别不过一两年。对自己来说,二人分别却已是几百上千年,而与他共度过这几百上千时光的人是景簪白。
武要离理不清心绪,不知为何在此时想起景簪白。
“武要离?”
武要离回神,打起精神问:“怎么了?”
景隋真:“结侣大典的筹备事宜,还有结为道侣后,我不能常住万法道门。最后,我不想要子嗣,你能否接受?”
武要离:“结侣大典的筹备事宜交给我师门去办,你不必操心。结为道侣后,你去哪,我都随你。至于子嗣……”他恍惚了一瞬,说道:“有没有都行。你不喜欢小孩?”
景隋真不喜子嗣,但景簪白似乎喜欢?他在幻境里便常提及子嗣,语气分不清真假,虽每次说这话时都是为了胡天胡地一番。
可说多了,应该也是想的吧。
武要离时不时走神,表情恍惚,目光不知飘到何处去。
他的情绪变化都被景簪白看在眼里,景簪白心知肚明,掌心顺着武要离的胳膊爬到肩膀处。轻搭虚拢,好似将武要离揽在怀抱里。
景簪白:“我有你便够了,无需子嗣。”如他这般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子嗣横亘于二人之间?
武要离有些心不在焉,安置好景簪白便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日常修炼结束,上床睡觉,盖上被子,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长夜漫漫,无可消遣,武要离便搂着被子爬起来,从储物袋里翻找出传讯符。
传讯符刚撕开一道口子,武要离猛地停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喃喃自语:“我入魔了不成?”他刚才竟想通知景簪白!
结侣大典可不能通知景簪白,他能凭一己之力掀翻整个万法道门。届时万法道门便是第二个被夷为平地的太玄宗,只没有昆仑山脉作为补偿。
景隋真和景簪白都挺好,可惜不能两个都拥有。
武要离颇为遗憾。
窗外,一只小巧的雀鸟扑棱翅膀飞走。另一处院落里的景簪白通过汲取雀鸟的记忆,看到武要离夜不能寐的烦恼模样,知他对身为‘景簪白’的自己并非毫无感情。
本来挺满意,结果下一刻就听武要离对着烛火自言自语:“为何我不能坐拥齐人之美?”
景簪白:“……”到此刻还想着齐人之美!!
结侣大典的日期很快便到来,万法道门上下喜气洋洋。因修真界混乱,他们便没邀请其他宗门过来参加典礼。典礼进行到一半,合欢宗门人出现,她们抬进数十担贺礼,道是景簪白的随礼。
合欢宗首徒硬邦邦说道:“宗主说,他狠不下心来伤害你,便只能送些随礼恭贺你。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武要离听这话,心里颇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