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当?借口,早出晚归陪了陆仅三天,帮忙写了不少试卷。
人真的是一种很健忘的生物,不过?大半年而已,他?曾经烂熟于心的高中课本知识就忘了个七七八八。
他?估计家?里也是知道的,毕竟崇德再变态,年还是得让学生过?。
但还是给他?放了行,没有过?问太多。
用陆仅的话来说,就是“自欺欺人和粉饰太平的余地”。
寒假过?后,进入下学期。
崇德的学业压力进一步紧缩,陆仅也因此越发?忙碌。
整个学期下来,裴箴言之见了他?两次,一次比一次瘦,学习的辛苦可想而知。
彼此都在?熬,也在?盼。
终于时间来到六月。
学籍跟着户籍,陆仅的学籍在?锦城,到崇德读书只是借读,高考的考场不在?那边,得回自己学籍所?在?高中。
等到6月6号傍晚放学,他?就可以收拾东西回锦城,和这个修罗场说再见。
6月5号晚自习是陆仅最后一次在?崇德的晚自习,那天晚霞似火,让他?回想起前一年的高考前夕,那个时候他?还在?明辉中学的高二a班,同桌是裴箴言。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除了裴箴言之外的高中生涯的感情很淡,到这一刻居然有些后知后觉的怀念。
他?开始想念那个时候轻松逗比的班级氛围,一个个好战好斗的同班或邻班同学,还有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
还有骂过?无数遍的明辉中学。
当?然也想念出手可及的裴箴言。
可是那个夏天不会回来了。
他?制住自己的无病呻吟,打?算再梳理?一下知识点,正要收回头?,却在?教室走廊上看到了一道含笑的人影。
他?愣了下,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回看周遭,压抑拥挤的教室,奋笔疾书无心窗外事的同班同学,他?确实是在?崇德没错。
再定睛去看裴箴言,才发?现裴箴言装模作样背了个书包,身上还穿了崇德的校服,是他?放在?家?里的秋冬校服外套。
裴箴言就是靠着这件衣服成功骗过?门卫,才进来校园的。
安静的教室里,陆仅起身,几乎无人投来关注的目光。
这在?从前的明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在?这里是常态,加上高复班所?有人都是二战,压力本就比应届生大很多,早一个月前班里的气氛就开始紧张,发?展到今天,很多学生已经要靠着药物才能入眠了。
“你怎么来了?”走出教室,陆仅轻声问。
“陪你高考啊。”裴箴言笑嘻嘻地上来拉住他?的衣服下摆,“逃课吗?”
这个时间点备考储量已经定型,再看书也没多大意义。
陆仅二话不说答应了:“走,不上这个鸟课了。”
他?回教室收拾了东西。
不仅打?算翘今晚晚自习,还打?算把明天最后一天也给翘了。
俩人是翻墙出去的,墙很高,裴箴言踩在?陆仅的肩膀上才出去,陆仅没人踩,助跑了好几次也没攀上围墙,最后找了棵树成功越狱。
好巧不巧,惨遭保安发?现,俩人跳下围墙,撒足狂奔。
路过?公交站,正好有公交车开来,俩人也不管它开往哪里,二话不说拦车上去。
都是汗流满面的狼狈模样,衣服还被围墙或树弄得又脏又破,互看一会,勾肩搭背着一起狂笑不已。
这个时间点大巴车上没什么人,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他?们。
笑了个痛快,陆仅问:“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因为我明天就得走。”裴箴言很无语,“高考期间不允许我们请假,还他?妈要查寝。”
他?只得提前回来给陆仅打?气。
“怕你们帮高考生替考吗?”陆仅以前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
“瞎几把操心。”不能陪陆仅高考,裴箴言怨气冲天,“也不想想实际情况,都一年了谁还记得高中学了什么,让我替我也替不了啊。”
“没事,明天陪我也行,我们直接回锦城吧。”前方公交车到站,陆仅带着裴箴言下车,“我把准考证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都带上了,剩下东西拿不拿都无所?谓,考完来拿好了。”
裴箴言想了想,说:“行,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凑合第一次确实太随便了。”
陆仅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不太确定这个所?谓的“第一次”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裴箴言神色如常,把背上书包拿下来,他?的书包并不仅仅是装样子而已,里面真的装了东西,他?拉开拉链,示意陆仅看。
陆仅低头?只看了一眼?,有种血液都凝固的错觉。
“大战前运动员心理?压力太大,最直接有效的缓解办法?――听?说奥运会期间奥委会都会给运动员发?放大量安全套。”裴箴言慢